“啊?二哥,你能走路啊!”
“是啊。”
月兒聽得,便是一臉的不高興:“哼!那你還要我攙著!”
“是你非要拉著我的,又不是我叫你攙的。”
“哼!懶得理你。”
月兒一把甩開楊痕的手,便向那旁去了。幾人就此忙活起來,楊痕站在原地,便不知哪裏能插得上手,眼看月兒墨蘭去了屋子,也隨身進了房門:“墨蘭,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沒有啦,我自己收拾就好。”墨蘭轉了轉頭,看得他抓抓腦袋,這心中半分嬌羞,連忙回了一句,便轉身忙活。
“噢。月兒,要不要幫忙?”
“沒你事,你最討厭!”
“噢。”這般無事可做,楊痕再是看看墨蘭,見得她在床上疊衣服,嘴上諾諾便道,“墨蘭,咱們先回天燎,問問有沒有你娘的消息,之後我再陪你去尋她。”
這般一聽,墨蘭停了停手“嗯”出一聲,那臉上泛起紅暈,便低頭更加忙活,可這本來行李就不多,也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
“哎呀,二哥,你先出去!”
“為,為啥啊?”
“我和墨蘭姐有話說。”月兒轉身過來,腰中一插便道。
“好,好吧。”
待得楊痕那一步一念的踏出門去,月兒趕忙來了墨蘭麵前:“墨蘭姐,你真的要嫁給二哥呀!”
墨蘭聽得臉紅,不曾答話,隻那“嗯”了一聲,手中再是忙活。
“哎呀,二哥真是命好。”
墨蘭依舊不應,隻將那衣服疊了又開,開了再疊起來。
“哎,墨蘭姐也會害羞噢。”
月兒瞧這模樣,更是來勁,動手去摸墨蘭的臉,卻看墨蘭推開她手道:“別胡鬧。”
“墨蘭姐,你的臉好紅啊!”
“月兒!別鬧了。”
“嘿嘿,墨蘭姐,咱們這就要走了呀。”月兒傻傻一笑,這般轉了念,想起在這巫蒙靈穀的日子,雖說每日皆是忙活做飯,可此時念念,又有幾分不舍。這般又是想到二哥和墨蘭姐要去尋娘,往後說不準也很難見麵,更加幾絲心中的暗淡,便此一句。
隻說墨蘭此刻正是臉紅臊意時分,卻是未將月兒心思聽在心中,手中正是不知所措,便是低頭垂眉,身子輕挪。
月兒隻在心中暗自蕭索,笑著道了句:“墨蘭姐,我去和大個子道個別。”
墨蘭聽得,在那心中卻是鬆了弦,嘴上忙是一道:“嗯,你去吧。”
隻說這一行人各自忙活,收拾打點,便出了穀去。那鬼王鬼姬二人回往北都,撿北麵走,往著南都的地界去,卻是與他們不同路。這楊痕墨蘭二人念得先回天燎探個消息,自也和破軍一行。舍飛龍帶著那兩個隨從跟在其後,如此湊了一眾人馬,同路往那天燎去了。
話不多說,這穀中客院的人一時走了個大概,便隻存了大智和畢羅衫二人,大智送了月兒幾人遠去,便回往屋中陪姑娘,腳下方是動作,隻見得姑娘自己出了門來:“姑娘,你怎的不等灑家扶你?”大智連忙上前,便要將姑娘扶住,隻見得畢羅衫擺了擺手,自顧的往那池邊坐下。大智連忙也陪了身來,此刻見得姑娘神情,大智在這心中暗念:也不知姑娘今日是如何?怎得見了那西京小王爺那般恍惚?
二人呆坐一晌,大智隻在身邊陪著,此刻心中便是滿懷的計較,叫人焦躁難耐,等了多時,才聽姑娘歎了一氣:“大師。”
“誒,姑娘。”
“小女子有些事,想同大師說,大師若是愛聽,那便聽。若是大師不愛聽,便當我不曾說過。”
“這。”大智摸摸腦袋,嘴上連忙再道,“姑娘說的,灑家又怎麼會不愛聽。”
“嗯。”畢羅衫怔怔望著前方,又是呆了半晌,這才開口,“小女子舊時不叫畢羅衫,也不是大師所說的什麼千金人家。”
大智聽了姑娘言語,這般帶疑而看,隻見得姑娘微微垂了垂眼,便是那長長睫毛,也叫人心中慌亂。大智趕忙回過頭,聽著姑娘講到:“大師可曾去過西京?”
“西京?灑家舊時當兵,也曾抗過妖獸。”
“嗯,那不知大師可曾聽過一首歌謠?”
“灑家是個粗人,怎得會知道這些東西?”
大智再是摸摸腦袋,隻聽姑娘接著說下去:“舊時在那西京,曾有一首歌謠,說的是,景秀樓中千姊豔,百花巷裏萬娘姣,千姊萬娘凡間色,娉婷仙舞瀟湘兒。”
大智聽得,便在心中念想:這百花巷自己曾是去過,錦繡樓便是在那百花巷中,可那處出入的皆是達官顯貴,自己一個破兵丁,如何去得?可這兩處說的乃是煙花之地,姑娘此時說這些,又是為何?
大智再是瞧瞧,可這眼中便是不敢正去,隻得在旁偷偷看了一眼,嘴上道:“灑家是個粗漢,倒是不曾聽過這歌謠,便是聽過,這等文縐縐的詩句,灑家又怎麼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