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兩世為人,他卻有種無限緬懷的感覺,仿佛要一次看個夠。
兩人走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快七點了,這才走到市區中心。
“就這裏吧,荊兄,我算是這裏的地頭蛇,今晚就請你吃頓好的!”
餘澤放緩了腳步,在一間裝修得非常奢華的飯店麵前停下,看著飯店的名字,眼中有些異樣的神采。
一品軒,慶陽最貴的飯店。
在慶陽,隻要沒來過一品軒吃飯,就絕不好意思出去說自己是有錢人。
餘澤以前讀書的初中和高中離這裏都不遠,他以前經常路過這一品軒,看著人來人往,衣著華麗的食客,他期許著,希望自己終有一日能到這一品軒豪吃海喝一頓,體會一次人上人的感覺,為此甚至還發過誓言。
雖然現在想來,這種想法的確很幼稚,但他現在卻是真想進去吃一頓大餐。
不為別的,就是單純想圓年少輕狂的夢。
因為他再次站在這一品軒的門口,已經是兩世為人,若不是重生,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再來到這裏。
因此,他不想再留遺憾。
況且,他現在也真不差錢……
“那個……隨便吧。”
荊軻命臉色古怪,餘澤現在的樣子哪像個能比肩潛龍榜最強者的方戰天,從言行到舉止,完全就是一個十足的暴發戶。
餘澤忽然朗聲一笑,不顧路人異樣的眼神,抬步就想往裏進。
可還沒走到門口,就有門童走下台階,將他攔住:“不好意思先生,請問您是想用餐嗎?”
餘澤也沒多想,聳聳肩:“我不去吃飯,難道去上廁所嗎?”
門童臉上閃過一抹異色,再次強調道:“你真的是要到裏麵吃飯?你的衣著……”
作為一品軒的門童,來來往往的人見得多了,他或許無法從衣著上看出來的人到底有多少錢,但他最起碼能從衣著上判斷出,來的人到底有沒有能力在一品軒消費。
眼前的兩人一個穿著休閑裝,一個穿著古怪,讓他迅速警惕了起來。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有錢人就喜歡這個調調,但起碼,有錢人和窮人的氣質,那是截然不同的。
而這兩人,一個看著像來長見識的農民工,一個像虛榮心十足的學生,很顯然不在低調的有錢人之列。
餘澤這次聽出味來了,這門童根本就是不想讓他進去。
不過他也不生氣,這種事他已經經曆得多了,再生氣就是白白傷細胞了。
他看著門童,淡淡一笑:“難道,我不能去裏麵吃飯?還是你們這一品軒規定,來吃飯的就必須西裝革履?這我倒是要跟你們經理好好理論理論了。”
門童麵色一慌,連忙道:“當然不是,我隻是確認一下,你想用餐,隨時可以進去。”
說完忙不迭的禮貌躬身,做出一個歡迎的手勢。
若是在以前,他直接就是喊保安轟人了,眼前這兩個窮鬼根本就不配進一品軒,進去就是拉低一品軒的格調。
但現在的一品軒可不是以前的一品軒了,舊老板走人,新老板入主,規矩已經重新修改了。
不帶絲毫有色眼光去看待客人,那是排在門童守則第一位的。
若是讓經理知道他還是用以前那一套,分分鍾就會被開除。
餘澤笑了笑,也不跟門童計較,走上台階,就要進門。
但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手中拿著手機翻看,也沒看路,直接就撞到了餘澤身上。
餘澤還沒說話,那出來的人就率先蠻橫的嚷嚷起來:
“草,你特麼是瞎了眼嗎?弄髒了老子這一身阿曼尼,你賠得……你,你是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