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滿目滄瘡的星球(2)(3 / 3)

實際上,在中國,軍事醫學科學院微生物流行病研究所的曹務春及合作者曾經關注過H7亞型流感病毒的風險。他們在2008年發表的研究中指出,H7和H9亞型的流感病毒對人類的威脅與H5亞型的相似。

他們做了一項研究,去考察在中國H5N1爆發的地區中,人們感染H7和H9亞型禽流感的可能性。在2006年和2008年,他們累計從四個省和自治區采集了近1500人的血清,在其中兩個省份中發現了少量的H9病毒感染者,但沒有發現一例H7病毒的感染者。

這讓研究人員們認為,H9亞型的病毒可能更具現實危險性。他們強調了H9和H5病毒可以同時存在,並且有在人體內發生基因重新組合的風險。“因此,在低水平流感感染可能存在的地區,廣泛的公共衛生監測應該建立和維持。”他們指出。

曹務春等人取樣的四個省和自治區是中國北方的新疆、山西、山東和遼寧,未包括此次出現H7N9疫情的南方省份。

這可能是中國科學家最接近於對H7病毒發出警告的一次。

4.傳染病頻發災難:古人創造五大防治法

我國近年來也處於傳染病頻發期,從SARS,即非典型性肺炎,到爆發H7N7型禽流感疫情,都在說明傳染病時時刻刻都在危及人們的身體健康和正常生活。其實,曆史上傳染病就頻頻發生災難,一直危害著人們的身體健康和正常生活。從一定意義上說,中國的曆史就是一部與傳染病鬥爭的曆史。

公元前556年秋天,中國正處於南北朝時期,當時江南出現了一種怪病。這種病的症狀不僅在人的身上表現出來,也在狗的身上表現出來。人們逐漸意識到這種病可能與狗有關,於是聯合起來於10月24日驅逐這些“狾狗”。這就是我國現有典籍上首次記載的傳染病:狂犬病。

傳染病的曆史與人類曆史相始終,具有悠久曆史的中國也不例外。據《中國傳染病史料》統計,中國疫年與非疫年的比例分別為:兩漢三國時期是一比七點六,兩晉南北朝時期是一比四點九,隋唐五代時期是一比六點五,兩宋時期是一比三點一九,元朝一比二點三,明朝是一比一點七七,清朝是一比一點二三。周秦時代關於傳染病的記載相對較少。就次數來說,據《中國救荒史》的不完全統計,曆朝曆代發生傳染病的次數分別是:周代一次,秦漢時期十三次,三國兩晉時期十七次,南北朝時期十七次次,隋唐五代時期十七次,兩宋金元時期三十二次,明代六十四次,清朝七十四次。從這兩組數字上不難看出,從古到今,傳染病的發生頻率基本上是越來越高。

清朝是一個傳染病高發期,幾乎每隔一年就發生一次疫情。尤其是1910年的東北鼠疫,死亡六萬餘人,震驚中外。

傳染病在古代是十分可怕的災難。東漢末年,傳染病肆虐,每隔幾年就有一起甚至多起傳染病流行。在著名的赤壁之戰中,曹操的軍隊於秋天來到當時的血吸蟲病流行區域,冬天作戰之時,將士染病近半數,極大地削弱了戰鬥力。而建安七子之中竟有五人死於傳染病。曹植描述當時疫病流行的慘狀說:“建安二十二年,癘氣流行,家家有僵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1)建立防治結合的傳染病防治體製

從文獻來看,中國古代十分注重防治結合,尤其在國家安定、力量較強的時期,對傳染病的控製最為有效。例如在周代,醫已經有自己獨立的係統。民間疾疫也有專門的醫生來治療,叫做“疾醫”。秦漢時衛生問題開始受到重視。《論衡》一書告誡人們不能吃老鼠碰過的東西;《金匱要略》則指出,絕不能吃被蟲子、螞蟻咬過的掉在地上的果實;漢代還規定“吏五日得以下沐,善休息以洗沐也”。秦朝還十分注重用法律來控製傳染病,並創造了隔離的防疫辦法。秦律規定,凡麻風病人都要送往“癘遷所”隔離起來。西漢時碰到疾疫,也采取了及時的隔離措施,以防傳染。隔離觀察治療的最早記載見於《漢書·平帝紀》:“元始二年,旱蝗,民疾疫者,舍空邸第,為置醫藥。”而到了南北朝時期,則已成為製度。據《南朝齊會要·民政》記載,蕭齊時,太子長懋等人曾設立了專門的病人隔離機構——六疾館,以隔離收治患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