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植物界裏還有許多“不求人”的種類,像鳳仙花、豌豆等,它們不靠風、不靠水,也不靠動物,而是靠自身的彈力將種子從果實中彈射出來。最有趣的要算噴瓜,它很像橄欖,但比橄欖要略大一點,種子不像我們常見的瓜那樣埋在柔軟的瓜瓤中,而是浸泡在黏稠的漿液裏,這種漿液把瓜皮脹得鼓鼓的,繃得緊緊的,強力壓迫著瓜皮;當瓜成熟時,稍一風吹草動,瓜柄就會自然地與小瓜脫開,瓜上出現了一個小孔,就像揭去了汽水瓶的蓋子那樣,把漿液連同種子,從小孔裏噴射出來,一直噴到幾米遠的地方去。像這樣傳播種子的植物是很多的。植物也會被麻醉誰都知道這樣一個簡單的醫學常識:病人在動手術前要進行藥物麻醉,使神經係統失去應有的敏感性,這樣開刀時就不會感到痛苦。那麼,對植物是否也能進行“麻醉手術”?如果植物對麻藥會產生反應,那將對人工控製栽培作物的生長時間、生長速度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法國和德國的幾位生理學家,選用乙醚和氯仿等普通麻醉藥,對含羞草進行麻醉實驗。結果,那些十分敏感的含羞草“服用”了麻醉藥以後,無論怎樣用手去觸摸,原來“好動”的葉片卻像著了魔似的無動於衷。過了一段時間後,也許是麻藥效果消失,它們才重新恢複敏感性。看來含羞草也會被麻醉,而且在麻醉劑的濃度、麻醉起作用和消退的時間方麵,與動物的反應很相似。

進入20世紀80年代後,德國生理學家伯納德,在研究植物麻醉時得到一個有意義的發現,那就是水生植物經過氯仿處理後,光合作用受到抑製,在水中不再冒出氧氣氣泡。而去掉氯仿後,光合作用又重新恢複。氯仿對水生植物的“麻醉”使他極為振奮,於是,他把研究對象又轉到農作物和各種樹木身上,進一步研究麻醉劑對植物光合作用的影響。但結果卻十分矛盾,麻醉劑在有的情況下能促進植物的新陳代謝,在另一些情況下又會抑製新陳代謝。顯然,有關麻醉機理方麵還存在許多不解之謎。

與此同時,其他科學家又有了新的發現。例如有一種小檗屬的植物,它的雄蕊有很靈敏的“觸覺”,但經過嗎啡處理後,則變得“麻木不仁”。

還有眾所周知的食蟲植物捕蠅草,它的葉子好像兩片張開的綠色貝殼,隻要小昆蟲飛過來,碰到葉片表麵的“觸發毛”,葉子就會馬上關閉,將小蟲捕獲。但是,捕蠅草經過麻醉藥乙醚的噴灑,雖然知道可口的小蟲已進入葉片內的“陷阱”,但卻無力合攏“大門”,隻能眼睜睜地瞧著美味佳肴在眼皮下逃去。

現在,科學家僅僅知道,植物的確能夠被麻醉,而且麻醉過程與動物很相似。當植物受到麻醉後,細胞膜結構被破壞,“神經”傳遞也就被阻斷了。

但是,關於植物麻醉方麵還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現象,其中特別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既然麻醉劑能阻礙植物的許多生理過程,那麼對大麻、罌粟(製造鴉片的植物)來說,它們體內充滿著類似的麻醉藥物,又為什麼能茁壯成長呢?

植物的自衛術大觀

我們已經知道,不少植物為了對付昆蟲和食草動物的啃咬侵害,天生就有各種各樣的自衛本領。例如仙人掌全身長滿尖刺,使鳥獸無法接近;生石花的外形如同一塊塊鵝卵石,會用擬態惑敵;有毒植物體內含有毒素,使貪吃者不敢問津;最有趣的要數桃樹,樹幹上布滿黏糊糊的桃膠,成為那些愛爬到嫩枝處吮吸汁液的蚜蟲們的陷阱。

但是,這種自衛或防禦,都是經過長期的演化慢慢形成的,不會像人類或動物那樣,遇到敵人傷害時臨時會想出自我保護的應變之策。這種很自然的想法,就連科學家在以前也深信不疑。直到10多年前,在森林中發生的幾樁怪事,才使科學家們開始對植物自衛的問題有了新的認識。

1981年,美國東北部的大片橡樹林,出現了一種名叫舞毒蛾的昆蟲,這種可怕的森林害蟲大肆蔓延,把橡樹的葉子啃食得精光,橡樹林受到嚴重危害。由於舞毒蛾是極難撲滅的昆蟲,大麵積危害更難防治。於是,當地林業部門采取聽之任之的態度,既不派人捉蟲,也不噴灑殺蟲農藥。

然而到了第二年,怪事發生了,猖獗一時的舞毒蛾,突然無緣無故地消失了,橡樹林重新變得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科學家對此現象感到十分驚奇,舞毒蛾怎麼會自行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