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放,朕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低眸看向手中的茶杯,洛翼銘挑眉,薄唇微挑,一副隨意的模樣。
“回皇上,臣不辱使命已然完成,但是……”
“有時不妨直說,你知道的,你於朕不隻是臣子,還是朋友兄弟,所以有話直說。”
“但是皇上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冒這個有可能毀了洛夏的險嘛?真的值嗎?”
聽著寧放的話,洛翼銘原本燦然的眸子一寸一寸得暗淡,泛出一抹冷意,卻是又驟然恢複,唇上噙起一抹笑:“寧放你對朕沒有信心嗎?朕,一定會贏!”一定會!
輕歎了口氣,寧放垂下頭,既然皇上都如此地說了,作為一個臣子的自己又有什麼可怨可說的那。
但是,關於市井的流言,自己是否要告知聖上那?但是轉眼一想這也隻不過是個傳言而已,也許隻是市井百姓的誇大其詞,亦或是西傲為了擾亂皇上的詭計,為的就是要讓我們洛夏敗在他們西傲手下,如此地想著,寧放竟然不自不覺地輕搖了一下腦袋,而這個動作卻偏偏又留在了愜意地窩在雕花大椅中的洛翼銘眼中,輕挑劍眉,洛翼銘親啟薄唇,低沉性感的聲音隨之道出:“寧放,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朕?”
凝眸看著麵前一臉錯愕的男人,洛翼銘更加確定,寧放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重重地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洛翼銘佯裝生氣地低聲吼道:“說!”
雙手驟的緊握垂於身側,寧放緊咬著下唇,硬是開口不語,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洛翼銘麵上雖是憤怒的樣子,其實心中卻是十分的高興,為君一生,能遇到如此一個臣子,是他的福分啊!
但是為了套出寧放的話,洛翼銘還是冷著麵,逼問道:“寧放,你是打算犯欺君之罪,讓你的祖上蒙羞是嗎?”
聽了這番話,寧放終是難奈不住自己,猛地下跪,背脊卻是筆挺挺地,道:“皇上,臣若是說了才是為祖上蒙羞,所以縱然皇上砍了臣,臣也不會說的,請皇上原諒臣。”
幽幽地歎了口氣,洛翼銘轉眸看了一眼窗外正濃的綠意,他原本隻是猜測寧放隱瞞自己的隻是無關重要的事,但是如今他這麼一說倒是道出了這件事定是和他有關,不再看寧放,洛翼銘依舊是盯著窗外,卻是沒有焦點一般:“寧放,你就是太過於木訥,你要學著圓滑,知道嗎?”
“說,朕以洛夏聖上的身份命令你。”
低首,寧放卻依舊是閉口不語,不知過了多久,他似是做了一番掙紮,終是輕啟嘴唇,幽幽地道:“寧放隻是在民間聽到了一個傳言,說,說是西傲祭祀在千靈山偶遇一仙子,現出萬兩黃金懸賞尋之。”
話音剛落,洛翼銘卻是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朕還以為什麼大事那,他要尋仙女便讓他尋,這又如何了那?”
起身踱步至寧放麵前,洛翼銘輕拍他的肩,語帶笑意:“寧放啊寧放,你怎麼就這麼木啊,這事就讓他去傳啊,傳的眾人皆知有如何啊……”
“但是,有人說,那個仙子其實就是他從洛夏皇宮帶走的女子。”快速地說完一句話,寧放頭低的更低了,眸中流淌著一抹難掩的無措。
手還搭在寧放肩頭,洛翼銘的笑意就那般的凝滯在臉上,還未說完的話就那般梗在喉頭,難以下咽,訕訕地抽回手,洛翼銘頹然地倒退了幾步,整個身子撞上了身後的櫃子,因著一陣猛烈的撞擊波,櫃上的一個花瓶驟然滑落,“砰”的一聲摔至地上,粉身碎骨。
聽到屋內的動靜,門外候著的賈呈等一幹人慌張地打開禦書房的門,大聲嚷嚷著衝了進來:“皇上,皇上,出什麼……”待看清屋內的情景,卻是都自覺閉上了嘴,愣愣地站在門口。
轉身,賈呈遣退了身後的一群小太監,緩步走進洛翼銘,輕手輕腳地將他安置在書桌後的雕花大椅中,而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臉驚訝的寧放,不言不語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突然,頹然靠坐在椅子中的洛翼銘瘋狂地站起身,奔至寧放麵前,一把扯起他,瞪大的雙眸中蘊著濃厚的驚恐:“寧放,你快告訴朕,這不是真的,蘊兒好好地呆在西傲,她沒有失蹤,她好好的,你快說啊,快說!”
“皇上,臣,臣……”縱然這隻是一個傳言,但是,寧放也沒有把握肯定地回答他,那個女子不是白紫蘊,白紫蘊正好好地呆在西傲。帶著歉意的眸子掃了一眼麵前瘋狂的男人,寧放無奈地低垂下了雙眸,“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