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狠狠地將桌上上好的端硯摔至地上。
“朕偏不如你們所願,賈呈,今日召伊貴妃侍寢。”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奈我何?
接到由賈呈帶來的侍寢旨意時,紫蘊正在院中竹林裏練武,一年多未曾練習,紫蘊都覺得快忘卻了真氣在體內遊動的感覺。
見到賈呈到來,紫蘊緩緩的壓下體內日益龐大的真氣,出的竹林,緩緩地向著賈呈走去。
“不知賈公公來我的伊雲殿有何事?”
賈呈被紫蘊著忽然道出的聲音一驚,詫異地看向紫蘊,疑惑道:“娘娘為何會自竹林出來?”
紫蘊輕笑:“這天氣甚熱,本宮有點懼熱便躲進這竹林之中。”
賈呈皺眉,這初夏的天氣就算再懼熱也是涼爽的,為何?轉眸一想,主子的事自個還是少管的好,便笑意盈盈地開口:“伊貴妃,奴才來這是傳陛下的旨意,召你今夜侍寢。”
侍寢?紫蘊聞言麵上雖波瀾不驚但是心中卻已洶湧澎湃,卻仍是鎮定地輕笑,“還請公公轉告皇上,臣妾知道了。”
“是,奴才知道。”轉眸笑道,“那奴才先告退了,晚上戌時奴才會準時來迎伊貴妃。”
紫蘊目光愣愣地看著轉身離去的賈呈,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難以捉摸的神情,侍寢嘛?
戌時還剩兩刻,紫蘊已然沐浴更衣端坐在榻上,眼卻直直地盯著窗外那抹靜謐的夜色,心中甚是焦急,為何還不來?
殿內燭影搖曳,柔柔地燭光將紫蘊的身影拉長貼於牆上,紫蘊如玉般的纖手糾結,黛眉緊皺。
忽而殿內一陣微風吹來,紫蘊抬眸,隻見那白玉麵具,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微黃的柔光,深邃如曜石般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
“找我來何事?”夜夕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波動。
“主上……”紫蘊低眉,“皇上讓我戌時到傾天居侍寢。”
靜,一片安靜,紫蘊可以聽到自己的心不住狂跳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新點的紅燭上掛滿了燭淚,夜夕終是開口。
“蘊兒,隨他的意,今晚,你去傾天居侍寢。”
聲音仍是如剛才一般,冷冷的,不透一點溫度。
聞言,紫蘊瞬地抬頭望向夜夕,眼中有著驚訝,有著深深的痛,她隻覺得那幾個字如箭一般穩穩地刺入自己的心髒,沒有一絲偏差。
“主上,是讓蘊兒去侍寢嘛?”她不知道這幾個字是如何出的自己的口,帶著不甘和不置信,紫蘊傾城的雙眸深深地對上夜夕那雙深邃的眼,那雙讓她沉醉的眸,但是為何,如今她看不到以往的柔情與溫柔。
“是。”
她聽到了什麼,那個男人他說是,紫蘊伸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淚不禁滑落。
雖知道終是無果,但她想知道,一直以來他當她是何人。
“主上,你究竟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
夜夕看著紫蘊雙頰上的淚水,心頭不禁一窒,但終隻是一瞬間,輕歎一口氣,夜夕緩緩走向紫蘊,雙手輕輕地撫上紫蘊的肩:“蘊兒,聽話。”
冷冷一笑,紫蘊含淚的雙眸盯著夜夕:“主上讓我聽話去服侍別的男人。”
他終是不愛自己的,無論自己為他付出多少,紫蘊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一點一點地凍結,何既然他不在乎,自己又何必在乎那,隻是一具身體而已,凝眸,紫蘊淡淡地開口,“好,隻要是主上的命令蘊兒都會聽。”哪怕是讓她去用身體去執行。
夜夕感覺到紫蘊語中的淡然,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終是不再說話,轉身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