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洛翼銘便拂袖離去。
甄家書房:
“甄將軍,這皇上怕是鐵了心要立那前朝逆臣之女的兒子為太子了,您到是說說該如何啊?”
甄淩皺眉擔憂地道:“丞相大人,這事恐怕難辦啊,如今這後宮可亂著那,不單單說這立太子之事,就說那媚蝶苑的花魁你可知曉?”
山羊胡丞相抬手一捋自己的胡子:“將軍說的可是那白紫蘊,前朝丞相之女?”
“正是。”甄淩負手先前踱了幾步,“聽說這女子深受皇上寵愛,在後宮可謂是如日中天,就連前些日子幾位大臣的奏本都被攔下,如今這個女子更得到了太後的應允。”
“這……”
“還不止。”房中一位大臣突然開口道:“就如半年前,在下聽說皇上還因這個女子引來殺生之禍。”
山羊胡丞相一驚,雙眼頓時一縮:“真有此事?”
“可不是嘛,為此伊貴妃不是還中毒外出求醫,前些日子才回的宮嘛!”
甄淩忽而淡淡一笑,轉身,臉上卻是一片愁色:“若如真有此事,這女子還真是,哎……此話不講也罷。”
“這個女子不能留啊,留下定會壞我洛夏國。”山羊胡丞相一臉的厲色,抱拳向甄淩行禮道,“甄將軍,在下告辭。”
“那,丞相有何急事?我讓下人送你。”
“在下要上奏皇上,不打擾將軍了,告辭。”
待山羊胡丞相轉身出門,甄淩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大人,這招真的能嗎?”
甄淩輕笑,“你們放心便是。”
若如自己沒有低估洛翼銘對那女子的愛,那麼這事必能成功。
連日來,山羊胡丞相都日日上奏,不關乎立太子和伊貴妃之事。
洛翼銘一連日日接到奏折,心中甚是惱火,朝堂之上終是忍不住與丞相當堂對峙。
“右丞相,你倒是說說你終日上奏關於立太子和伊貴妃之事,究竟為何?”
洛翼銘端坐於龍椅之上,眯眼望著堂中跪著的白胡右丞相,語氣之中透著一股威嚴之氣。
“回皇上,大皇子乃是前朝逆黨之女所生,而這伊貴妃更是前朝丞相之女,老臣認為這太子萬萬不可立,這伊貴妃萬萬不可留啊,皇上。”
洛翼銘聞言,一雙丹鳳眼危險地眯起:“右丞相之言是說朕的決定有誤,還是說朕沉迷女色啊?”
山羊胡右丞相一驚,忙低頭:“皇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隻是讓皇上三思而行啊。”
“三思而行?好一個三思而行,那你倒是說說朕該如何三思而行,為何要三思而行?”
“皇上,這太子不可立皇後之子,這伊貴妃不可留於世啊,不然必將危害我朝安危啊。”
“大膽。”洛翼銘聞言,拍案而起,“你的意思是讓朕殺了伊貴妃不成。”
“告訴你,朕不會答應的,無論是這立太子之事,還是伊貴妃之事,朕都不會妥協。賈呈,回宮。”
說完,洛翼銘便頭也不回地離去,獨留跪於殿上大聲會喊皇上的右丞相和一片唏噓不住搖頭歎息的大臣。
“啪”的一聲巨響透過高大的雕花金絲邊的禦書房大門傳出。
之間洛翼銘雙手支撐在書桌之上,整個人人因氣憤而不住的抖動,一旁的賈呈麵露懼色。
他還是頭一次見皇上發如此大的火,記憶中的皇上都是溫溫潤潤的。
“那個老頭子竟然聯名上書讓朕廢了太子,殺了伊貴妃,真是越來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