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君越也知她們的擔心,忙又道:“孫兒原本就擔心祖父祖母與母親知道後心情會……這才一直嚴守著……孫兒不孝,叫祖父祖母與母親擔憂了。”
蔣老太爺雖怨怪他不知輕重叫家人擔憂,卻也不曾想到他會是因這事而不歸家,如今聞言自是心中暗驚,又聽他說的有驚無險,這才勉強穩住心神,卻聽蔣君越有些欲言又止。
“隻孫兒知祖父是清流,素來不參與任何爭鬥,且與鎮南王府並不常往來……”他說著望了望蔣老太爺:“鎮南王手握重兵,是各方爭奪的權貴人物,如今朝局暗潮洶湧,各位皇子明爭暗奪,按理來說孫兒當避忌……”
蔣老太爺當以為他顧忌什麼,卻不想他擔心的是這個,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讚賞的道:“你做的對,不管你避不避諱,如今已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他說著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撚著胡子道:“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往後你便明白。”
蔣君越疑惑,尤其在瞧著蔣老太爺說完之後,蔣老夫人也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越發疑惑。可是他蔣蔣老太爺不說,便也精乖的不問。
程氏也不想直接竟真是冤枉了蔣玉敏一家,她前麵聽蔣君越說的心驚肉跳,雖有驚無險,卻還是不免擔憂,不免多說幾句,見蔣君越連連認錯安撫下,情緒這才好過些。
可轉而一想,這些年她竟真的誤會了蔣玉敏母子三人,叫她們承受了這些無妄之災,差點又被凶手得逞,她頓時便悔恨不迭:“都是母親的不是啊,這些年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害的你姑姑與你妹妹弟弟承受了這些苦難,竟不知她們在那樣的虎狼之窩是如何度過的……都是母親的錯,是母親糊塗啊!”
蔣君越想起自己初時也曾怨怪過她們,一時難免也是跟著黯然,見程氏悲傷後悔,便又勸慰道:“母親那時並不知,所做所為不過是出自真心……如今姑姑與妹妹們已是脫離狼窩,安危已不需擔心,娘便莫再傷心了。如今真相大白,且姑姑與傾霖住在家裏,往後彌補的時間多的是,娘便莫再傷心才是。”
程氏想想也是,如今唯盼著接下來的日子好好的對待蔣玉敏母子,也算是不晚,又在蔣君越的勸慰下逐漸平靜下來。交代了他幾句之後,這才將府裏的變化告訴他,叫他回了院子梳洗後前去見過蔣玉敏。
而蔣家顧及蔣玉敏坐月子,並不曾將這些事情告知她,一心叫她好生調養身子因而他便陪著她說說笑笑了一會,便也辭了出來。而待他到了宛然的院子處,便見宛然正睜著眸子灼灼的等著他。
蔣君越不免有些詫異,他來之前還曾被告知宛然許是在睡覺,如今見她這般倒有些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