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六姑娘美貌無雙,哥哥不曾親眼瞧見便也不得而知,可這陶大姑娘卻是瞧見過的,那可真是個雅致的美人兒啊,便就是連哥哥這等萬花叢中過的人也都折服在她的裙底下,清弟素來便不曾嚐過女人味,這一時半會的會如此迷戀為難也不為過。”
薛子清聞言陰著麵色橫了薛良才一眼,麵色更是暴戾,盯著薛良才大有他才再多說一句立馬便轟人的意味,見他真是動了怒,薛良才猛然住了口,拱手作揖道:“行行行,哥哥我不說了就是,不說還不成麼!真是的,不過就一個黃毛丫頭,也值得你為她如此叫人瞧了還不得笑話……我不說,真不說了!瞧我這張嘴!”
薛子清這才閉了眼,他心中麼、念著薛良才的話,想著他的為人,又想到將才陶素婉詆毀宛然的話語,那惺惺的作態,不覺將唇冷冷的一勾,半響這才睜開眼睛。待也見著薛良才緊盯著他、自己瞧,神色之中又多是期盼,他便知曉他心中的主意,冷冷的抿著唇,瞧了會這才道:“怎麼?哥哥這又是瞧上那陶家大姑娘了?”
薛良才聽他提起,當即便是目光一亮,似早便在等著他的話語般點點頭,又緊著幾步走到他的榻邊,想著陶素婉嬌俏的小模樣,一雙眼睛也不禁迷離了起來,道:“這個……清弟也知,哥哥沒多大的出息,唯這美色喜好一二。原我以為清弟鍾意這陶大姑娘,便也不敢生了非分之想,可如今瞧清弟的意思卻是不然……
那陶大姑娘生的好模樣,哥哥我又豈能不惦念著點,既然清弟無意,莫不如便成全了哥哥我,也好了了哥哥我的心願,隻要清弟出麵撮合我與陶大姑娘,待將來她進了門我與她不都還要對清弟感激涕零!到那時弟弟可就成了哥哥的恩人,清弟便就是叫哥哥往東哥哥自不敢往西。”
薛子清如今對宛然真是愛恨交織,他雖欲算計宛然,折辱宛然,可到底也不容他人如此對待宛然,即便是要折辱那也該由他自己親手來。先前陶素婉百般算計宛然,他心中原便有些不舒服,此時再聽雪良才的話語,便就越發的氣惱,即便是如他這般不堪的人也不容許他玷汙宛然的名節。
即便宛然如此冷淡以對,可在他的意識裏,雙方已然是提了親,陶府也都答應下來,那便就是已經是未婚父夫妻,她陶宛然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可即便是他再惱恨宛然,他都不願別人來折辱她,要玩弄算計那也隻能是自己,容不得他人染指!
再來他因著魏國夫人的事情,本便就對著那水性楊花的女人生了厭棄,原以為自己瞧上的是個特別的,哪知也不過是一般貨色,他心中沒有恨那都是騙人的。之前若非是宛然的關係,他自是瞧不上陶家這等第門戶的人家,況他還在陶家的府邸中被人毒打一頓,原先就不屑,如今更是瞧不上眼,如今聽了薛良才的話語,知他對陶素婉起了心思,再一想著既然這兩人一個陰森一個無情,何不就此湊合了他們,也算他對這兩人如此算計詆毀折辱宛然的回報。
想著他便一笑,卻不達眼底,道:“既然哥哥有心,我卻又怎能阻攔呢,不就是個女人麼,還值得哥哥這般低聲下氣。怎麼說哥哥也與我侯府沾親帶故,雖為庶子卻素來最懂得疼人,叔父又是侯府嫡親親的二叔父,身份家世也是不低,陶大姑娘能得哥哥憐惜入了門那也是陶修來的福分,一切自有弟弟安排,哥哥便等靜候佳音吧!”
薛良才沒成想學子清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下來,一時有些怔愣,隨即便又歡喜的語無倫次,半響才衝薛子清作揖,道:“如此,哥哥先謝過清弟了,今日清弟如此幫襯哥哥,來日哥哥定當鞍前馬後的為清弟是首。”
再說陶素婉自院子出來帶著妙蘭沿著來時的路回到繡莊的時候,帶、待進了雅間裏頭陶素雲幾個已經選好了衣料,四姑娘七姑娘等人也都逛了一圈下來了,正做著一起吃茶,陶素雲見她進門便道:“大姐姐這是去哪了?怎的半天都不見人影,我們都等了大半天了,原還想著等大妹妹一起逛逛,可如今幾個妹妹已然逛了回來,隻我一直等著大姐姐,生恐錯過大姐姐,不知大姐姐可還想再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