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抬起頭,深深吸了口氣,換了個身形,她不敢再去看寒雲非的模樣,那模樣在她心尖劃過一絲絲的疼痛。這就是傳說中的密探監獄,果然是另類地獄。
又一個鐵牢,裏麵晃蕩著有幾個黑衣男子,臉上布滿淫蕩的笑,聽不到聲音,但卻可以看得出那一張張臉龐中無比的猥瑣。他們之中圍著一個人,正在努力地運動著。一個結束了,又接著一個……
在交接的空隙,如心看到了那張臉……那張臉……
如心覺得自己的淚腺突然崩潰了,有股水汽模糊了雙眼,緊緊咬著下唇才不會讓自己失聲喊了出來。身體裏一股氣悶緊緊逼著胸膛,脹疼著,想要發泄而出。
那原本清秀的臉龐變得枯瘦,赤裸裸的身體上斑斑血跡,睜著空洞的雙眼,任身上的密探在身體裏橫衝直撞,一個接著一個,似乎失去了知覺。
這,是麻木……太多的折磨會讓人習慣,也就麻木了。晴兒,你到底遭受了多少淩辱?
風傲行看到如心太過激動,冷眸之中劃過一絲不忍。站起身拉起了如心擁在懷裏,一下一下拍打著。如心緊緊抓著風傲行的手臂,抓到指關節泛疼依舊沒有知覺,隻知必須要找發泄。她再冷漠,也沒辦法對幫過自己的人無動於衷。
“太子吩咐了,隻要不打死,其他的任由你們,但消息一定要打聽到!尤其那個寒雲非,身份不簡單,多照顧照顧!”風傲行剛帶著如心走到下麵,便聽到一聲冰冷的吩咐,聲音在夜色之中激蕩著……似曾相識的聲音……
他,是南宮府的那個黑衣人!
原來,她與風傲文的淵源是從一開始……
仇,也結在了從一開始……
風傲文,不發怒,不代表沒脾氣……
如心讓風鄂淩撤走了所有的眼線,保護可以,在凝月宮門之外。她會留在宮中,必須留在宮中。她會看看,笑到最後的人是誰!
“心兒,你最近心事很重,即使你一臉的風輕雲淡,也遮不住你那重重的心事!”白薇依舊翻著醫書,眼神瞟了一眼在旁邊發愣的如心一眼,淡淡的開口。
白薇的話喚回了如心的思緒,如心隻是輕輕呼了一口氣,“白薇,我跟皇上說讓你出宮吧!”接下去會卷出一團團的是非,如心不想連累到白薇。
白薇停下翻書的動作,凝神盯著如心,“事情有嚴重到這一地步了嗎?”
如心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究竟嚴重到何地步了,隻是不想再牽扯太多,因為她而被牽扯的人已經太多了。
“已經到現在了,你覺得我還有脫身的可能?”白薇放下書籍,“我隻能與你同進退了!”
如心也明白,便也沒有多做勸說。但是把一切的一切,包括計劃都與白薇商量了,此刻她唯一信得過的人,隻有白薇。
“我最近總是做夢,夢見君子奕!一幕一幕,很熟悉,但是又總抓不住!”那種感覺就好像,把以前的一切在夢中重新演過一遍一樣。
“哦?”白薇輕眨清眸,有些急切地盯著如心,“醒來後記得住嗎?”
“記住一些,但總是模模糊糊,也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如心有些納悶,剛開始隻是以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那清晰的感覺與不間斷的夢明確告訴於她,這一切不是巧合,不是偶然。
白薇抓起如心的手把著脈搏,“除了做夢還有沒有其它的異樣?”
“沒有!”都在做夢了,還能有什麼異樣,“會不會和泣血珍珠放在枕頭底下有關?”
白薇有些醒悟地點點頭,“有可能,但是泣血珍珠一般需要有東西引發它的功效。”白薇邊說著邊拿起枕頭底下已經恢複原狀的泣血珍珠。
“夢中倒總是隱隱約約有悠揚的樂聲,聽不出什麼樂器,但是會在夢裏響起!”如心想捕捉著那首曲子的調調,但隻有破碎的幾個音符。
“能激起泣血珍珠功效的……隻有巫族統治者!”白薇臉色開始凝重。這麼說,巫族的人已經在皇宮了!而他或者她的目的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