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泣血珍珠(2 / 2)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行禮!”安如海見南宮文謙毫不無顧忌,毫無禮法地站著,不禁提醒著。他一直以為男子如太子那般已經算太過俊美陰柔了,沒想到這南宮文謙更為甚,看著人心底都熱不住泛起疼惜之情。

南宮文謙略微蹙了蹙眉,眨了眨眼睛,看了安如海一眼便直直地盯著風鄂淩。

風鄂淩看到南宮文謙那無辜和單純的模樣倒也沒有太過責怪,那種拘謹的禮儀也讓他時不時的煩躁,越是拘謹越是疏離。

“還沒看夠?”風鄂淩輕輕地挑了挑眉,略帶興味地問著那似乎愣住的南宮文謙。

“啊!參見皇上!”南宮文謙連忙跪下,剛剛看到風鄂淩,隻覺得眉宇之間有些眼熟,便不禁多看了幾眼,沒發現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

風鄂淩看著南宮文謙那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淡淡一扯,“起來吧!”

聽到這話,安如海也鬆了一口氣。

“心兒她怎麼樣了?”南宮文謙也顧不得皇上不皇上的,心兒要緊。

君子奕沒有回答南宮文謙,但這一問讓他的心底有開始糾結,泛疼,“你怎麼在這裏?”

君子奕挑起眼角凝望著南宮文謙,他身上會是個突破點。

南宮文謙眼神略為遲疑了一下,蹲下身來,深深地望著如心,眼睛不敢瞧著任何人,“我是被風傲行抓進來的。今天我趁著大家不注意偷跑出來。風傲行拿來我來威脅心兒……他……”

南宮文謙說著,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流出,瀉出一道銀白珍珠。他腦海全是心兒受辱而他無能為力的那段,心裏不住地疼痛著。

又是風傲行……

“你說是風傲行抓你入宮的?”君子奕緊緊盯著南宮文謙,如海的深眸越發的深沉。

南宮文謙依舊隻是凝視著如心,“嗯,他說他喜歡心兒,利用我逼心兒就範,他……”南宮文謙咬著牙,有辱如心的話他說不出口,但是又不得不說,所以隻能咬牙,他恨自己為何這般沒本事!不過,等救活心兒,一切就好了,誤會就都解決了,隻是會這麼順利嗎?

君子奕看著南宮文謙咬牙切齒的模樣,道他是為如心憤怒,一股怒火直直衝向腦門,緊握的手掌青筋綻出,眼中的紅血絲更為密布。

“那為何要給她下毒?”白薇看著大家,包括風鄂淩都是一副暴怒的模樣,她反而覺得很是蹊蹺。有些地方她理不清楚。

“他說,得不到,那就毀滅!”南宮文謙背台詞似的說了出來。這話是他說的沒錯,隻是這個他,不是風傲行。

風鄂淩倒抽一口氣,眼神逐漸的陰寒,這話背後暗含了多少深意,得不到就會毀滅,包括聖月嗎?帝王之家什麼都沒有,僅存的是,算計。

也許當初他錯了,不該出兵滅了旭日,不該攀上這頂峰,而是該帶孝月遠走高飛,那麼就沒有今日這麼多的糾葛與怨恨。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了,風傲行殘暴名聲在外,會這樣也不足為奇。

“白薇姑娘,你看看這藥方如何?”一聲帶著欣喜的歡呼打破了這驀然的沉默,風傲文快步走了進來,清潤的臉上洋溢著一片光彩表達著興奮。

見到風傲文的出現,所有人的臉上都現出了一抹欣喜與期待,除卻一人。南宮文謙帶著驚懼的眼神看了風傲文一眼,便代替了君子奕的位子,握住了如心的手。隻有如心手裏的溫暖才能驅散他心裏的恐慌。

“蠍子兩隻,蜈蚣兩隻,珊瑚蛇膽一片,蟾蜍皮三張,五色梅花三朵,一品紅莖兩節,天南星兩錢,附子兩錢,水三碗,以泣血珍珠為藥引,待水熬幹再入三碗,熬成一碗飲服,將泣血珍珠含於舌下一個時辰後取出。”白薇輕輕念著,煙眉斂顰。

“這是什麼配方?全是帶毒的!”君子奕拿過藥方細細看了一遍,抬眸望著白薇。

“毒上加毒,以毒攻毒!”白薇自己也不確定,她沒有解藥蠱的經驗。

“可行嗎?”風鄂淩也皺著眉,任何一個配方都足以置人於死地,把這麼多種毒一起熬,那豈不是見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