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奕和白薇皆微訝地抬頭望著風鄂淩,他們沒看過風鄂淩這般失控。
“父皇,還是讓兒臣去吧!”風傲文站起來,靜靜地望著風鄂淩,麵色清潤,眸中是一片澄淨。
“啟稟皇上,三皇子收押處的獄卒求見,說是有急事!”安如海略為蒼老的聲音此刻響起,卻如在每個人心底扔了一塊石子,激起一波漣漪。
“宣!”風鄂淩說得有些急切,連君子奕和白薇也不自覺地有些緊張。隻有風傲文澄淨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許的了然與意料之中。
“參見皇上!三皇子說願意將功補過拿出泣血珍珠救秋姑娘!條件是皇上免除他的牢獄!”獄卒低垂著頭,敬職敬業地稟告著。
“混賬,還敢講條件!”風鄂淩聽到將功補過這四個字,心底騰起一股涼意。他心底還是希望這次之事並非他所為,可事實……
“泣血珍珠?”白薇聽到泣血珍珠,清眸中綻出一抹光彩,糾結的煙眉也不禁舒散開來,臉上蕩起了微微笑意。
“泣血珍珠可以救心兒?”君子奕看到白薇的神情,心底也不住地泛起一股股的希望。
“泣血珍珠可以清一切體毒,要解蠱毒必須要有泣血珍珠做藥引。不過具體如何配藥,我也不大清楚。”白薇說到後麵,不禁有些落寞之色,“不過,想必三皇子是知道如何解毒了!”
風鄂淩知道現在需要立馬答應風傲行的條件,可身為一國之君,最忌諱的是遭威脅,這風傲行是明知故犯了。可他有的是時間和他耗,但床上的人沒有。
“傳朕旨意,釋放三皇子風傲行,但暫時留在懿睿宮,不得隨便外出!”不監禁那就軟禁。
“是!三皇子說,解毒方法隻說與太子一人知道,所以請太子一見!”獄卒說到最後有絲膽怯了,真切地感覺到了風鄂淩身上散發的一股股怒氣。
“這皇宮還是他風傲行說的算了?”風鄂淩抑製住滿身的怒氣,犀利的眼神有種想把眼前的獄卒淩遲處死般。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威脅算計,別說他是君王無法忍受,端是一般尋常人也非怒不可。
風傲文看著風鄂淩怒不可揭的模樣,對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很是滿意,果然每個人有了弱點就好掌控,他風傲行辛辛苦苦謀劃了那麼年,如今還不是功虧一簣?
“父皇請息怒,傲行畢竟也願意將功補過了,父皇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何況現在救心兒要緊!”風傲文恭敬地火上添油著,他豈會看不出來風鄂淩最為在意的是這四個字,將功補過。這四個言喻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風傲行承認了一切過為他所為。
想起昨夜風傲行憤怒的雙眼噴火地怒視著他,卻隻能緊緊握拳答應他的一切安排,心中的快感不住地泛濫,掌控一切的感覺果然很愜意。然,他是個極會掩飾的人,他的內心想法向來不會掛在臉上。
風鄂淩深深地看了風傲文一眼,“去吧,盡快!”
“是,兒臣告退!”風傲文行了禮,眼神又瞟過一臉期待的君子奕和白薇,撩起紫袍,闊步而出。
“大膽,你不能亂闖!”
“讓開,我要見心兒!”
“來人啊!快抓住他!”
“心兒在哪裏?”
一陣陣的吵鬧之聲隱隱傳進靜默的房內,攪得原本不安的心更有絲煩躁。
風鄂淩緊緊皺著眉“安如海,外麵是怎麼了?”
“奴才下去看看!”安如海說完正要舉步下去。
“是南宮文謙的聲音!”君子奕略為皺起眉峰,眼神望著外麵,“皇上,南宮文謙是心兒舊識,懇請皇上網開一麵!”
風鄂淩淡淡忘了君子奕一眼,頭也不轉地吩咐道,“帶他進來吧!”
南宮文謙在宮裏?君子奕開始覺得事情的複雜已經超出他的想象了,陰謀氣息越來越濃厚,單心兒這事就已經疑點重重,卻又找不出蛛絲馬跡。感覺一切正朝著別人設計好的陷阱一步一步地走進。而他們隻有被牽著鼻子的份。
“君子奕,心兒呢?”南宮文謙隨著安如海一進門便看到床頭的君子奕,急切的音調透著著他強烈的擔憂。
君子奕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又把視線移回了如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