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因為白薇對她的信任感動得眼淚有些凝聚,眉宇間裝滿崇拜,讚譽著白薇,“姑娘真是聰穎無雙,蕙質蘭心啊!”
“小丫頭,就你嘴甜!”白薇柔柔地對著明月笑笑,又交代了句,“她醒來就立馬叫我!”
明月調皮地白薇眨了眨眼,“知道了!”
白薇走後,明月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研究著如心。
這個人美得令人百看不厭,宛若畫中走出的絕美仕女,又似那臨風起舞的飄飄仙子。比白薇姑娘還要美上好幾分。
秀眉如遠黛般黑,膚色潤澤如玉,櫻唇小巧,瓊鼻挺立。長長的睫毛精致地彎曲著,撲閃撲閃的。墨黑的瞳眸盈著秋水,清靈動人,似要把人吸附進去般,泛著漩渦。
撲閃的睫毛,墨黑的瞳眸?
“啊!姑娘,你醒啦!”明月驀地大叫,她有些被嚇到了。正欣賞得如癡如醉的,她突然張開眼,不嚇死人才怪!
如心睜開酸澀的雙眼,便見一個長得清秀可人的十四五歲左右的小姑娘直勾勾盯著她,像研究實驗室的小白鼠般的眼神,一眨不眨,似乎饒有興趣。
“是你救的我?”如心張開嘴,皓齒下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語。她在昏迷間可以感受到細微的照顧,點點滴滴,若有似無地閃現著。
“不是我,是我們白薇姑娘采藥的時候把你救回來的!你不要亂動,你身上還有傷,小心扯開了傷口!”明月見她要坐起來,連忙按住她,叮囑著。
如心皺緊了眉,上齒咬著下唇,胸口傳來了一陣陣痛楚。昏迷前的記憶一幕幕回籠,狠心毒辣的秋如意以及那狂妄自大的男子。
“謝謝姑娘,這裏是哪裏?現在什麼時候了?”如心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似有千金重,喉中幹澀著,火燒般難受。
“這裏是還君明珠,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現在已經日落西山,酉時快過了哦!”明月望了望窗外,認真地回答著。
“還君明珠?”是個山莊嗎?如此有詩意的名字。
“姑娘不知道還君明珠?還君明珠是柳城最大的藥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呀!”明月睜著大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如心,好似看什麼稀奇動物。
如心微微扯開唇角,笑著她的孩子氣,身體似有千鈞重,渾身無力,頭昏昏沉沉。
柳城,還在柳城!終究還是擺不脫這楊柳環繞的浪漫之地,這陰謀詭計四處蔓延的是非場所。
“姑娘,你很不舒服嗎?你先別動,我去叫白薇姑娘!”明月看著她痛苦的神情,有些害怕。剛剛隻記得與她聊天,忘了白薇姑娘的叮囑了。
話音還未落,人跡便無,又一衝動的小姑娘。
她隻是口幹舌燥想喝水。喉嚨火熱地灼燒著,伴著全身的痛楚,讓如心有種再次昏過去的衝動。那秋如意下手真狠。不過摔下那懸崖竟然還沒死,若不是古代閻王不敢收就是現代的軀體邪氣還未散盡。
這種折磨,何處是個頭?
“姑娘,你醒了?身體有什麼不適嗎?”白薇剛躺下便聽到明月的大呼小叫,以為出了什麼事,便急忙趕了過來。
如心循著聲源,但見一白衣女子踏著輕步,步履輕快地進了門,那衣襟隨著走動,輕輕揚起,在空處劃出優美的弧線,蕩在風尾。明肌勝雪,與衣袂爭色,領如蝤蠐,螓首蛾眉,齒如瓠犀,雙眼似寒潭清澈。淡雅如清蓮出水,又清幽似朵朵精神葉葉柔的薔薇。雖不似秋如心這軀體嬌美,但多了一份絕塵的氣質,多了一份嫻靜與淡定。
“姑娘,身體可有不適之感?”白薇看著如心有些微愣地瞧著自個,有些不著頭緒。
“有些疼痛,尤其心口刺刺地痛著!”如心緩過神來,剛剛有那麼一刹那,她以為她是淩波仙子。這種氣質,給人一種安心舒適的感覺。
“心口有傷,痛是必然的!那劍雖然沒有刺破心髒,但微微劃過,所以姑娘要好生修養!心一旦破了,便藥石無治!”白薇一邊緩緩說著,一邊踱至桌旁倒了杯水,走至床邊輕柔地拂起如心,將水遞至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