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人上報說有昨兒個辰時時分,見過描述似慕容公子的人在城南出現過,旁邊跟著一位拿玉簫的男子。”水荷恭敬地稟告著。
“辰時時分?在城南?去處不明?”君子奕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
“據說那慕容公子有著絕世之姿,而那拿著玉簫的公子又瀟灑倜儻,所以引得多人關注。但在湖邊柳堤的時候,一眨眼就不見了!”那綠柳堤本來就人多嘈雜,一晃神不見了也實屬正常,何況那柳枝搖曳,也容易隱人。
城南綠柳堤?那日的溫馨又絲絲浮上心頭。以及自己的那句承諾。
“慕容若不嫌棄,今日你我兄弟相稱,日後大哥照顧你可好。慕容不再是孤身一人,還有大哥相伴,如何?”
物依舊,景依舊,事已非,人已非!
“爺,那持玉簫之人莫不是寒雲非?這人常來‘君臨’,所以印象較為深刻!而且,那天慕容公子與李三爭執的時候,寒雲非也出手了!”劍蘭細細尋思著,這人來人往的,還隻見過寒雲非持玉簫。
“寒雲非?”對於寒雲非,君子奕也有頗深的印象。墨藍的衣衫,瀟灑不羈的行為,還有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招。笑容似真亦假,言語豪邁大方。
傳聞中,寒雲非為風流俠客,劫富濟貧,名聲不小。若是慕容在他身邊,應該沒事。隻是,慕容若沒事,為何不會‘君臨’?
想到這,君子奕心裏不自覺泛起一陣類似酸酸的情緒,有些陌生。
“爺,最近‘君亦有情’似乎來了不少達官貴人!”這些嬌媚女子,一會似若柳扶風,柔弱萬分;一會冷然決絕,猶勝須眉。不愧是君家培養出來的,果然與眾不同。
“哦?知道‘君亦有情’是君家旗下的,那些達官貴人還敢來?”君子奕眼神開始又變回淩厲,眸光隱匿著深邃,暗芒忽閃,“那就好好利用!‘君亦有情’那邊繼續追蹤著慕容的下落,有消息馬上回報!”
“是!”水荷毫不遲疑,毫不含糊地應者。爺不喜歡拖泥帶水。
水荷抬起眼眸,望著那俊逸的臉龐,如海的眸光,有些癡醉,心底又泛起糾纏,“爺,劍蘭姐姐,水荷就先回去了!”
然後,毅然閉眼,轉身!
陳信堯雖為將軍出身,然,心思卻是極為縝密,細微之處皆不遺漏,麵麵俱到!
功成名就的將軍,就該如此,勇氣與謀略並重。細微之處見真著,沙場之上容不得一絲的怠慢與粗略。正所謂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誰說武將就該粗獷。將軍更該懂得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一夜之間,五套羅裙,兩套男裝便已準備妥當。那女裙裝,有水藍綴梨花,秀麗不失溫婉;有米黃飾飛鳳,高貴卻不豔俗;有素白飄衣袂,如仙子綽約臨風立。兩套男裝,依舊是水藍,如碧湖蕩漾。
如心望著那衣衫幾許,毅然挑起那水藍男裝。因為習慣,也因為……尚學不會著女裝,也不會梳發髻。
那水藍束帶環過腰身,顯出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單薄……
如心剛裝扮妥當,寒雲非便出現了,他似乎永遠很懂得在適當的時候出現。
“準備好了嗎?我師傅他們應該差不多到達了!”寒雲非依舊一副輕鬆自如,帶著慵懶的笑容,可看到如心那依舊水藍的裝束和束起的如稠黑發,眉頭微微皺了皺,不甚滿意,“陳老不是有準備幾套女裝,為何不穿?”
“男子裝束舒服些!”如心不以為然。這秋如心的容貌也不適合著女裝,怕會沾惹不必要的麻煩。
“今日你以公主身份出席,怎可著男裝?換過吧!我在門外等你!”寒雲非說著轉身走出,驀地,停住腳步,眼睛在桌上的衣衫逡巡著,“白色,也許比水藍更適合你!”說完,嘴角勾起弧度,瀟灑離去。
如心望著桌上的女裙,一股無力感慢慢襲上心頭。驀地站起來,不換,又能如何!
就在如心離門口幾步遠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新梅一臉害怕且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如心,卻又好似不敢瞧,半天才說:“慕容……公主!”
看著新梅那不知所措而又愧疚萬千的模樣,如心竟有些不忍心,打趣道,“不是慕容公子麼?怎麼是慕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