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恒雖是商人,卻暗地裏培養一批死士。為人所用。但這人,暫且不知道是誰!”寒雲非不知道為何和她說這些,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但是看著眼前的人強裝的淡漠和一無所知的迷茫,竟不舍。
認命了,受她吸引了。寒雲非坦然地笑笑。
如心想起了那晚和南宮恒對話的黑衣人,到底還有多少是非在前方!
“那南宮府的兵器又是何種模樣?”以後見到拿著兵器的人,都轉身避開。
“他們用的是一般的劍。無門無派啊!”寒雲非睜著無辜的雙眼,有些疑惑地看著如心。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南宮恒的人?”如心有一種想發火的感覺。這寒雲非能惹起她許久不用的怒氣!
“他們身上有南宮府特殊的茶香,你沒聞到嗎?”寒雲非裝著有些訝異,他很享受自己的話讓她情緒失控,這代表自己於她,並非可有可無!
如心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山人自有妙計!”說完又是一陣笑聲響起。如心聽得有些刺耳,但心情不免有些緩解。
“到柳城去尋一個叫寒雲非的人,將你手上的玉鐲示於他,他便會保護你!”晴兒這番話兀地跳進了如心的腦海。難道晴兒就是他派去監視南宮恒的?他又是什麼身份?
寒雲非?可信麼?
“今天多謝寒公子了,這份情來日再報!”如心想走,可是很淒涼的不知該往何處去,除了“君臨”,那裏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君子奕和劍蘭,是她最熟悉,最親近的人!聽聞別人穿越都至少有個家,自己卻是孤零零一個,還到處被追殺。
“你要回‘君臨’?”寒雲非看她那模樣,想必是想回“君臨”。
如心不語,那是默認。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從,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就是“君臨”,“現在那些黑衣人應該早就離開了,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如心自我安慰著。
“是因為君子奕吧?”寒雲非有些語氣不善。她就那麼信任君子奕麼?那天晚上她和君子奕是聊的那麼的投緣,她的一顰一笑皆比那桃花嬌!自己在廊簷之上看著都不自覺醉了!
“你就認定君子奕會保護你?那你可知君子奕是太子的人,而太子有可能是今天這些密探的背後之人!”
君子奕,也不可信麼?
那,誰是可信之人?
“寒公子言下之意是君子奕是不可信之人?”如心挑起眼,直勾勾地盯著寒雲非,語調有些冷,“那麼寒公子是可信之人麼?”
寒雲非本沒有詆毀君子奕的意思,君子奕除了是太子的人這個身份比較敏感之外,那為人處世,那俠肝義膽倒是值得人敬佩。可是她對君子奕那種義無反顧的信任讓他直覺的氣惱,話就如流水般自然,脫口而出了,如今也覆水難收了。枉他聰明一世,竟糊塗於一時。
“寒某並非這個意思!失言了!”寒雲非理了理思緒,平複了心境,淡淡地說。
“我的包袱還留在‘君臨’!不回不可!”如心並不是在解釋給寒雲非聽,而是在說服自己,隻是為了包袱回去,而非因為君子奕!
“包袱?莫非那天寒某見到的不是慕容公子?”寒雲非看著她那自欺欺人的模樣,有些無奈,才幾天時間,她竟能對君子奕產生情愫了。不過,也才幾日時間,自己也對她產生情愫了,所以見她出事才會不可自抑的動手。
“還有幾套衣服!”如心知道他是在諷刺那天明明包袱被盜了,卻還用這個借口。
此刻如心也終於體會了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萬萬不能的境界了。身無分文帶來的是深深的不安全感,尤其在這個陌生的國度。
“水藍色男裝?”一抹邪笑掛上了寒雲非的臉龐,玉簫在手中翻轉著,“其實,水藍色羅裙會比較適合你。若不嫌棄,寒某送你幾套如何?”
果然是知道了,看來寒雲非非一般之人。
“寒公子果然好眼力,不過無功不受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我萍水相逢,實在不敢太過麻煩寒公子了。在此告別,寒公子的救命之恩我來日必定會報!”在哪裏不都能生存嗎?隻要有手有腳!如心從不是認命之人,即使是知名,那也不會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