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有個規矩,各們各派的兵器必須要有所差異,或印上門派的標誌,或設計出獨一無二的造型。即使是官府,也必須有其專屬的兵器類型。
不知是誰定下的規矩,上百年來,甚至上千上萬年來,皆是如此,大家都一如遵守。
屋子再大,也終究是個局限的空間。打鬥再小心,終究也會波及旁邊之人。如心此刻乃是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閃躲得了這激烈的打鬥。
劍氣橫斜而來,那一道光芒直射,淩厲地逼近如心。旁邊皆是交手的身影,一亂動怕會成為劍下亡魂。如心閃也不是躲也不是,就直直看著那一道寒芒越來越近,心也印上了森寒。
這次,怕是不動也要成為劍下亡魂了。
如心直勾勾看著那一道劍氣,慌亂的感覺湧上心頭,腦海瞬間閃過媽媽的慈笑,閃過小駿的純真,閃過慕容靜雅的豪爽,閃過……君子奕的……柔情……
原來,我還是怕死的!這個念頭在如心的心裏快速掠過。真是要瀕臨死亡才會明白很多事情。所以有這麼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如心還來不及嘲笑自己,一道強勁的掌風襲來,生生抵住了那道劍氣。墨藍身影自窗口飛身進來,如魚兒遊過水中般輕巧,似燕兒掠過低空般自如,無聲無息地落在如心身旁。他左手持玉簫擋住那淩厲的進攻,右手環過如心的腰際,將她置於懷內,阻隔了所有的傷害。
如今的打鬥,亂成了一團,黑衣人與黑衣人對陣,偶爾又合攻那護著如心的墨藍。不過力量仍舊有些懸殊,那玉簫快速旋轉,擊中了圍攻的幾個黑衣人,頓時,圍攻出現了缺口。
腳輕輕點地,那墨藍攜著水藍騰升而起,傾斜地朝著那大開的窗口飄去,乘風躍上那廊簷,但不作停留,因為後麵的追兵也拚命趕上。
那墨藍瞥了他們一眼,扯開嘴笑了笑,“不自量力!”說完腳點了點廊簷,快速地飛過。
如心被他護在懷裏,安然無恙,但也沒機會見其麵容,隻是感覺有些熟悉。她深深感慨此人武功之高超。以一敵八還如此輕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聽著呼嘯而過的風便知此人的輕功造詣有多深了。
兩人依舊飄著,除了偶爾腳踏樹木或房頂來借力用力,一直在飄著。衣襟揚起,在空中舞出絕美的弧度。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停了!在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之上,可惜夜太深沉,瞧不見那翠綠的生命,隻能感受到腳下輕柔的觸感,隻能看到那寬闊的空間。四周很安靜,四周,皆無人影。
如心還停留在剛剛的震撼之中尚未回過神來,……依舊保持著同一姿勢……窩在人家懷裏……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每次都能如此幸運,在千鈞一發的時刻,總有人出手相助。也許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吧!
“慕容公子似乎很眷念寒某的懷抱。若慕容公子喜歡,寒某一輩子借用也無妨!”
帶著濃厚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音量不大不小,但在這空曠的土地上,散得遙遠。這聲音,有些熟悉!
如心輕輕掙脫那環在腰際的手。如三冬暖陽的俊逸的臉龐,瀟灑不羈的氣質流貫全身……又欠下了一份人情。
“原來是寒公子,看來這人情我是欠定了。”看著寒雲非那飄逸的模樣和別有深意的笑容,如心不禁的有些戒備。
“哈哈……慕容公子真是可愛得緊呐!”寒雲非依舊是笑著,嘴在笑,眼在笑,眉在笑。左手依舊握著玉簫,一步一步地向如心靠近著,“那慕容公子這恩打算如何報呢?”
對著寒雲非的靠近,如心感到了一股壓力漫卷而來,這個寒雲非似乎有一身的邪氣,但又有一身的正氣。極其矛盾的一個人。
“我現在一清二白,兩袖清風,不知道寒公子希望何種報答,若做得到,必定在所不辭!”
人情債,不想欠。可從來到這聖月皇朝開始,一直在欠人情債。
寒雲非聽到這話表情絲毫不變,在如心麵前站定,彎下腰,嘴附在如心耳邊,輕輕地說,“以身相許,如何?”
聽到這話,如心倒抽了一口氣。他?是看出了端倪還是有斷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