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都牽涉了,看來這次要動大幹戈了!查明皇城那股力量!”君子奕的手開始撫上水荷的腰際,一雙含水鳳目兀地竄進腦海,慕容?那淡淡的笑臉,那誘惑人心的朱唇,在眼前徘徊著。
君子奕甩甩頭,手支起水荷的頭顱,對著那嫣紅唇瓣,狠狠吻了下去,閉上眼,也許當她是心裏所想那個人。
突然的熱情讓水荷有些訝異,爺第一次這麼主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終於等到了這天。
彎月似勾懸掛於天際,在雲層中若隱若現,微弱的光芒被那雲層阻隔,遺留下點點暈光。底下,隻剩漆黑。
夜風襲來,一陣一陣,夾雜著微微寒意,略過庭院,搖擺那桃花枝,卷起一重重的漩渦,在空中繾綣,又是一場桃花雨。如心習慣性地打開窗欞,望望天,然後拂著夜風靜靜欣賞那花瓣紛飛,似卷盡紅塵!
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當一個女子在仰望天空時,她並不想尋找什麼,她隻是寂寞!”
是寂寞嗎?還是真在尋找什麼?如心扯出一抹無奈的笑,笑自己內心的那股迷茫。寂寞與尋找,真能如望望天空這般簡單麼?
今晚,似乎很寂靜。靜得可以聽見那風吹花瓣沙沙響;靜得那蟲鳴鳥語似在耳旁不住啼語;靜得屋頂那微小的觸動也一清二楚。
屋頂,有人走動!
如心心底驀地一緊,有一股來者不善的氣氛浮動著。望著屋內黑漆漆空洞洞的房間,君子奕此刻在那溫柔鄉纏綿,隔壁空空如也。劍蘭的房間在樓下,遠水難救近火。這半夜三更的,該睡的都睡了,該走的也走了。這次,徹底孤立無援了麼?
如心趕緊合上窗欞,眼珠子轉動著,搜尋著藏身之所。
可那四個黑衣人不給機會,劍影閃爍了兩下,窗戶洞開。他們四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房間,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站定,中間圈著如心。
四麵楚歌!
“你們是誰?何以半夜三更地闖進我房間?”如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自然。
“我們家主子邀秋姑娘過府一敘。還請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漆黑的四周,分不清東南西北,亦分不清此話何人所說。
“你們找錯人了!”如心在黑暗中緊緊皺著眉,語氣依舊淡然。事情似乎更棘手了。這些不是南宮府的人。
“若非查得透徹,我們定不敢貿然行事。秋姑娘莫拖延時間了。此刻君子奕正在‘君亦有情’享盡溫柔,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了!”說著,四個黑衣人又朝如心前進了一步。
退不得,行不進。如心還是隻能待在原地,“你們主子是誰?邀我作客,卻無邀請函,你們主子這般寒磣。”
“秋姑娘一到便知原委!主子之事,我們不敢多做猜測。”那個黑衣人明顯的不耐煩語氣。他在心裏憤憤不平,你丫的還真當是邀請你過府吃香喝辣的,擺起大譜了。若非上頭千叮嚀萬囑咐的要生不要死,才不費這份勁!
喊?求救有用嗎?如心心裏琢磨著,即使喊了亦是枉然,還怕沾惹出其他人,多生殺戮。不喊?這麼一去,後事該如何?
不過,既然此刻不殺,那便是還有利用價值,應該暫時還沒生命危險吧。反正在這個時空,在這個皇朝,何處是安全鄉?那不如四處見識。如合該命絕於此,那亦無話可說。
就在如心準備束手就擒的時候,又一批黑衣人從屋頂,窗戶,門口越了進來,劍身直逼那立於東南西北這個方位的黑衣人。頓時劍鋒相交,掌氣淩厲,漆黑的屋,漆黑的身影。亂成一團,卻打得有條不紊。
同是黑衣人,不會打錯麼?
今晚,真是熱鬧了!
如心不知道的是,雖然全為黑衣著裝,難以分辨。但那劍卻是相差甚多。早一步進屋的黑衣人劍身較薄較長較軟,屬於輕巧型;而後麵襲來的黑衣人劍身較厚較實較硬,屬於剛毅型的。輕巧如靈蛇亂舞,擦過那黑色衣襟;剛毅似寒鬆挺拔,直逼黑色胸膛。兩者相交,一剛一柔,在空中撞出點點火花,四處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