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對劍蘭微微一笑,點點頭,“劍蘭姑娘也小心點!”
“在我麵前打情罵俏,君劍蘭,你還給我裝純潔!上,兩個老子都要了!”木名勳惡狠狠地說,已經開始幻想蹂躪他們的場景了,一臉的邪惡。
數十個打手散開呈圓形,把如心和劍蘭圍在了圈內。大堂內,沒人敢出聲,隻是驚恐地看著,憤怒卻無可奈何。
那些打手開始躍進,劍蘭擺開架勢,拳正欲呼嘯而出,一抹銀白徐徐從二樓飄了下來,隨著門口的風起,衣襟飄舞,似那旋落的桃花,一瓣一瓣,紛紛擾擾;又似那漣漪圈圈,蕩漾在大堂內少女的心中,泛起如詩情懷,包括如心,除卻劍蘭。
身影依舊在空中,腳,一一點過那些褐黑的胸膛,掃過下顎,似舞蹈般輕巧地旋轉一圈,然後輕輕墜地,如貓般悄無聲息,那絲銀白衣襟也隨之落定。瀟灑,不失風度。
哀嚎開始此起彼伏,那些褐黑被彈出數步,紛紛倒下,不盡呻吟。
大堂內狼藉不堪,杯盤墜落,碎瓷滿地,酒菜橫飛,桌椅,橫七豎八……君子奕淡淡地環視了一周,眼神稍微停留在如心身上。剛剛木名勳也說要把他也搶走?是美得令男子也動心。可惜,他是男子。
如心也看著他,剛剛那飄落的瀟灑沉沉地印入心底,不住地發酵著,竟無法停歇。似一石投進死水,波瀾始起,漣漪微動。滿腹的才華,卓絕的武藝,精明的頭腦,沉穩的氣質,以及那淡淡的柔情。可惜,他為古人。
“君,君子奕,你怎麼會在這。你,你不是回京城了嗎?”木名勳那強裝氣勢的語氣顫抖著,聽起來卻別有一番感覺。又是一個恃強淩弱之輩。
本來每次巡視,君子奕最多停留兩天,可這次竟然破天荒的四天了還沒離開“君臨”,難怪木名勳要訝異了。君子奕也不知道為何停留,隻是舍不得離開,似乎為了一抹水藍而牽絆。
“木少爺,今天這麼有雅興尋我們君家的麻煩?”君子奕淡淡地開口,似帶著笑,劍眉卻微皺,星目閃爍著,一股寒意與霸氣直逼得木名勳頻頻後退。
“嗬嗬,怎麼敢,有太子爺給你撐腰,誰敢惹你君子奕!”木名勳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類似的恨意的東西,語氣,酸味四溢……
太子爺撐腰?如心眼底閃過訝異,看來這君子奕真非池中之物,深藏不漏。
“哦?木少爺過獎了,那不知道你這又是作何?”君子奕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悠哉,輕輕吐著話語,眼眸深邃,是那布滿星辰的夜空,漆黑而又神秘。
木名勳有些震懾於君子奕的氣勢,但是天生的優越感卻充斥著他的自尊,不容如此落敗,“素聞君少爺處事公允,絕不偏私,賞罰分明。那麼這事還得請君少爺給個公道。今兒個聽聞‘君臨’推出新菜肴,想來品嚐一番,你店裏的小二竟然攔著不讓進,如此的待客之道也罷,可這劍蘭姑娘卻不問緣由的就對我動手,君少爺道是如何解決呢?”說完把那依舊還紅腫的手背在君子奕眼前晃悠。
紅燒豬蹄,是如心見到那隻手的唯一想法,嘴角不自覺的勾起輪廓。
君子奕見著也是微微閃過笑意,不過,並未有人發覺。
劍蘭卻暗自懊惱何不再下手重一點,讓他以後無法為非作歹。
“哦,是嗎?”君子奕依舊不動聲色,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是商人,若是這利害關係都理不清,那枉費“玉麵閻羅”的美稱了。
“怎麼?想偏私?”木名勳以為給君子奕下了馬威,不禁有些得意忘形,步步緊逼。
君子奕將他的反應看著眼裏,嘴角有些諷刺的弧度,淡淡地開口,“怎麼會?怎麼說都得給木少爺一個交待不是?”
君子奕這話一開口,大堂裏開始出現的抽氣聲,有些想說句公道話。卻隱忍了,木名勳的報複手法早已是聞名的殘忍。劍蘭卻不以為然,從小伴著君子奕長大的,豈會不知他的不簡單。
聽到君子奕這話,木名勳開始擴散笑意,得意不已。
“不過,如今那名小二行動不便。聽聞木少爺乃是仁慈之人,還望給個時間先就醫。稍後君某便會帶著他同劍蘭登,府,謝,罪!木少爺以為如何?”君子奕故意把這登府謝罪拖長了音,眼睛環顧了一下,頓了頓又說,“此刻‘君臨’一片狼藉,還不方便留木少爺多坐。木少爺可先行回府,不久君某便會前去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