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口胡謅的!你不是說不忍折下這桃花換酒錢麼,我就想到這話了!時令一過,便花謝空剩枝頭了,不是麼?”君子奕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就是兩句話嗎,他怎麼會如此驚訝。
如心有些無力,他原創的?那杜秋娘呢?出現版權糾紛了……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綃香斷有誰憐!”如心微微感慨著,看著落紅滿地,如心竟學會多愁善感了。
君子奕抬頭望著微微落寞的如心,有一探究竟的衝動。哀愁,似乎不該屬於他,“慕容公子怎的這般傷感!”
如心愣了一下,又恢複了自然。暗自有些惱,怎麼頻頻在他麵前失態了!
“應和一下君公子,不然豈不辜負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般美句!”
“慕容公子見笑了!這般公子來公子去的顯得生分。恕我冒昧,日後喚你慕容可好?若不介意,你喚我子奕便可!”
“子奕!很詩意的名字,那慕容就敬不如從命了!”如心搬出了早已塵封的調皮以及發自內心,暖暖的笑!
那抹笑,卻讓君子奕呆住了,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就是這般吧。即使是男子亦是傾城傾國!發覺了君子奕的目光,如心收斂起了那抹笑容,換上淡淡的表情。
看著變化的臉,君子奕有些失望,但那抹笑若是看多了,怕會讓人絕望。
“慕容是姓幕名容嗎?”起初聽劍蘭稱他為慕容公子時,便料定慕容為姓。可查了一下住客登記,發現他全名,隻有慕容二字!
“何為姓?何為名?終究都隻是代號而已!慕容可姓,慕容可名。慕容即慕容,僅慕容而已!”如心在想這番話把他繞暈了沒。
“哈哈……君某有些暈乎乎了!”
“酒壇尚未開取,子奕便醉了?”
那壇酒,依舊孤寂地立在桌中央,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兩個的言歡,卻不把酒!
靜謐的深夜,月兒高懸,雲兒飄浮,風兒徐徐,疏影橫斜。南宮府內,依舊梨花滿牆,風起花舞,殘香四溢……
“東西沒拿到,秋如心也失蹤了!南宮恒,這就是你當初所謂的打算?”森冷的聲音,不急不躁,但有一種毀滅的氣勢。墨黑的身影,映著燭火的搖曳,在檀香纏繞的房內,泛濫地神秘著。
南宮恒,望著那墨黑的背影,慢慢地垂下頭,即使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依舊麵無表情。對這些人,要更狠,“我已經派人去搜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都能這麼輕鬆地從你南宮府大搖大擺的出去而無人知曉,看來你這南宮府並非堅不可摧啊!”那襲墨黑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諷刺,淡淡地說著,似乎在談論天氣般。
但這話卻讓南宮恒心一窒。這,是提醒,是警告,是威脅!再不找到秋如心,怕連南宮府都要不保了!如秋家般,一夜消失無痕無跡。
“是我的疏忽,不會有下次了!”也許自己真的太婦人之仁了,南宮恒眼底閃過了一抹精光,既然已錯,那隻能將錯就錯了,否則,自己汲汲保護的一切,都要化為煙灰盡了。
“你最好記住,主子的耐心是有限的!還有,自己算算吧,還剩多少時日!可要掂量清楚了!”那襲墨黑慢慢地朝門口走去,輕巧的步伐,可見此人內功修為相當的紮實。
打開門,一股風,夾雜著梨花的清香溢進了屋內,卻混合著一絲惡魔似的話語,冰冷地如梨花墜入三冬,那般冷絕,“寶藏,主子是勢在必得。若是時間一到還沒有著落的,你們就到陰曹地府纏綿吧!”音落,人飄,在月下消失無蹤,遺留一地清輝……
南宮恒深深地望著墨黑離去的方向,心潮久久不能平複。自己昧著良心所做的,不容許功虧一簣!秋蒲,你我本是生死之交,我卻親手送你上路,有負當初的誓言,今生我南宮恒欠你的,指望來世再還!心兒我已無能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