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太陽王”路易十四之謎(1 / 3)

獨特霸氣之謎

法國國王路易十四(Louis XIV),他的執政期是1643年至1715年,一共執政72年,是世界上執政時間最長的君主之一。他執政期間,極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位偉大君主的形象,把億萬人民對他的崇拜推向極致。他也被歐洲人稱為太陽王(Roi Soleil)。一般的王室成員,都有一股霸氣。然而在法國國王路易十四麵前,即便是最自傲的君主的霸氣也會相形見絀。路易十四竟然拒絕人們稱呼他為“國王陛下”,因為照他的解釋,這樣的稱呼會讓人望文生義地推斷出他與其他的國王共享這一稱號,“造成君王之間的地位平等,而這種平等是絕對不存在的”。在長達72年的統治期裏,路易十四有條不紊地使自己成為了法蘭西榮譽和威望的化身。盡管路易十四不得不靠15厘米高的高跟鞋來增加威嚴,但他仍然自豪地向世人宣布:“朕即國家!”作為一位說一路易十四十歲像不二的君主,路易十四的統治深入法國人民生活的方方麵麵,一切都要按照他的意願進行,不管他的目光是多麼短淺。大到國家,小到園藝,每件事情他都親自過問。

這就是路易十四獨特的霸氣。這位“太陽王”如何能做到這一切的?令人驚異,也確實是難解之謎。

路易十四是法王路易十三的長子,1638年9月5日出生於法國聖·日爾曼·翁·萊伊,1715年9月1日逝世於凡爾塞。1643年他五歲時,他的母親安娜王後代他執政,直到紅衣主教朱爾·馬薩林1661年死後他才真正開始親政。他的執政期是歐洲君主專政製的典型和榜樣。

路易十四騎馬去打獵路易十四挑選太陽圖案作為王室徽章。在他的回憶錄裏,他寫下這樣的話:“太陽周圍環繞著獨一無二的光芒,在所有的宇宙星體中,正是這樣的光芒才為它引來一群追隨者在其左右;世界萬物都受到陽光的恩典,一切生命、歡樂和活動都離不開陽光永不停歇的照耀;太陽貌似平和,但無人能夠阻止它的運動,它那始終如一的軌跡永遠不會改變——這一切恰好塑造了一位偉大君主那美好而生動的形象。”在紅衣主教阿爾芒·讓·德·普萊西·李希留和馬薩林外交成果的支持下,路易十四在法國建立了一個以他為中心的專製王國。他發動戰爭、在凡爾塞宮舉行豪華的慶祝、資助藝術和科學的發展來為他自己增光。在他的大臣如讓·巴普蒂斯特·柯爾貝的幫助下,他將整個法國的官僚機構集中於他的周圍,以此增強了法王的軍事、財政和機構的力量。對他執政不利的事件有他與教皇之間的不和,他對胡格諾派教徒的迫害以及西班牙繼承權戰爭。他執政期的後期,法國國庫空虛瀕臨破產。

路易十四在當時被看作是一個奇跡,因為他的父母結婚23年沒有子女。他四歲時(1643年)就登基做國王了。但此後的18年中,紅衣主教馬薩林是法國的真正統治者。1660年路易與西班牙公主瑪麗結婚,1683年瑪麗死後他又路易十四自小接受基督教育與地位比他低的孟脫儂女伯爵弗朗索瓦絲·德·奧比尼結婚。路易比他的兒子和最大的孫子活得都長,從而他的重孫路易十五才繼了他的位。

路易年輕時法國發生了一次巨大的暴亂(投石黨,1648年至1653年),它主要是針對馬薩林主教的政策而發動的。這次暴亂對路易的影響很大,他決定永不允許這樣的暴亂重現。

路易十四和他的大臣柯爾貝都是重商主義的信奉者,他們按這個理論在路易十四參加議會的情景法國積蓄了許多貴重金屬。在他的統治期內,法國參加了四次大的戰爭。這些戰爭耗盡了法國的國庫,使國家陷入高債之中。

1689年,路易十四發布了“黑法”(Code Noir),允許在法國所有殖民地販賣奴隸。

路易十四死時,他將法國的疆域擴大了許多,使法國成為當時歐洲最強大的國家和當時歐洲的文化中心。17和18世紀裏,法語是外交和高層社會的通用語言。18世紀的俄羅斯高層貴族說法語的比說俄語的多。但另一方麵,法國負債沉重,法國人民的生活非常貧窮。

路易十四1661年開始執政的時候,法國已經瀕臨破產了。他通過大量的戰爭和宮廷支出促進了商業的發展和貨幣的流通。他統治的晚期,估計法國稅收的一半用在凡爾賽宮的支出中。此外,許多錢財也消失在官僚機構的貪汙中。

凡爾賽宮的建造是路易十四集中政治權利的策略之一。他為了完成李希留和馬薩林建立一個中央集權製國家的努力,將貴族變成他宮廷的成員,解除他們作為地方長官的權利,削弱貴族的力量,建造了凡爾賽宮。1682年5月6日,他搬進了這座位於巴黎城郊的巨大宮殿。宮廷的規矩迫使貴族為衣裝付出巨款,從早到晚都得呆在宮殿裏參加舞會、宴席和其他慶祝活動。據說路易十四記憶驚人,他進入大廳後路易十四的一個側麵,十分強硬、驃悍一眼就可以看到誰在場、誰缺席。因此每個希望得寵於國王的貴族都必須每天在場。這樣他們就沒有時間去管理地方的問題了,慢慢地他們就失去了地方的權利了。相反的,他們在宮廷中為幫助國王更衣之類的瑣事而爭風吃醋。這樣,路易就可以把所有的權力都掌握到自己的手中了。

在法國,路易十四因為他使法國強大而受到尊敬,但他的戰爭卻使法國的經濟破了產。為此,他不得不加強對農民的稅收要求。法國曆史學家阿曆克西·德·托克維爾認為:重稅、貴族削權以及市民階層對政策不滿是導致1789年法國大革命的政治、社會和經濟原因。

作為路易十四的臣民,誰都沒有一點反駁的餘地,因為他自己製定了一切的規章製度。他曾說過:“對於貴族來說,君主依法對人民的鎮壓是絕對不會降臨到他們頭上的。”為了顯示自己的榮耀,路易十四主持製定法律、路易絲·杜瓦利埃是路易十四的正式情婦發動戰爭,並大力發展文學藝術的創作,以便給自己歌功頌德。“對榮譽的熱愛,是我統治欲的根源。”他如此承認道。

作家讓·德·拉布呂耶爾(Jeande La Bmyere)記載了路易十四在臣民崇拜的目光中做彌撒的場麵:“每天,貴族們都齊聚教堂……他們在聖壇之下端立,圍成一個圈,背對神父和聖靈,仰視著在主教席上跪著的國王……此番用意路人皆知——國王在膜拜上帝,而人民在膜拜國王。”

路易十四不惜工本地把貴族雲集的凡爾賽城引領到威信和榮耀的頂峰,而他自己正是太陽光芒四射的中心。在這方麵他的確是天才。路易十四人為地製造出很多虛假的利益,並用它們來吊貴族們的胃口。就這樣,他完全廢除了千百年以來貴族手中所沿襲的權力。那些曾經地位顯赫的貴族們開始爭先恐後地為獲取在王宮的居住權,為得到清晨能親手給國王遞襯衫的資格,享受為國王舉燭的榮譽,以及陪伴國王打獵的機會等打得不可開交。

路易十四憑空創造出數以百計毫無實權的官職,而貴族們則不惜重金地往上爬,有時候連路易十四自己都為這空前的成功感到驚詫。有一次,他向財政部長德馬雷問道:“你說誰會買這些空職呢?”“陛下,您大概是忘了國王最大的特權王後瑪麗·泰利絲了,”德馬雷答道,“一旦國王創造了一個新的官職,上帝馬上就會創造出一個想要購買它的傻瓜。”

為了讓臣民心懷崇敬和感激之情地追捧權貴,路易十四製定了一套嚴格而細致的禮儀規範,這套規範在凡爾賽盛行一時。若在覲見國王的時候能夠享受賜座的榮奉,或是受到國王微微舉帽的致意,在當時會讓人欣喜若狂,因為禮數上細微的差別體現著在場者受寵程度的不同。一位當時的旁觀者,同時也是權力角逐者的聖·西蒙公爵這樣寫道:“真正有才華的人得到的就不隻是禮數上的優待了,而路易十四的第二個妻子曼特侯爵夫人是貨真價實的獎賞。每次行賞時,國王都心懷嫉妒,顯得氣量狹小,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表現得十分藝術。”最顯赫的榮譽莫過於收到一張去往路易十四位於馬爾利私宅的請柬了。

聖·西蒙公爵還提到:“如果不經常向國王提出去馬爾利拜訪的請求,那簡直就是一條罪過,盡管提了也未必能實現這個奢望。”

路易十四大興爭權奪利之風,同時還要求別人崇拜自己,結果大批奴顏婢膝的馬屁精呼啦啦地圍了上來。從路易十四掌權那天起,他身邊的文官、武將、情婦和侍從們就發現他對榮譽的熱愛已經成為了他的弱點。”聖·西蒙公爵繼續寫道:“他們用溢美之詞寵溺著國王。誇讚和恭維甚得國王的歡心,最露骨的讚美保證最有市場,而口若懸河的吹捧則更受歡迎。溜須拍馬是接近國王的唯一途徑,因此受益的人隻會更加努力地進行阿諛奉承。各部大臣們是得利最大的,因為他們離國王最近,可以大燒迷魂香,把一切成就都歸於國王的名下,並路易十四的第二個情婦蒙特斯龐侯爵夫人且對天發誓,沒有國王的教導,自己將一事無成。恭順謙卑是唯一的取悅之道,崇拜和諂媚風靡一時,每個人都死心塌地地向國王證明隻有國王才是天下無雙的智者。”

世風如此,不同等級身份的人都紛紛加入溜須拍馬者的行列。比如,路易十四問起時間的時候,馬上就有人回答:“陛下,您希望現在是幾點就是幾點。”而他的兒子曼恩公爵在一次法軍取勝後向他彙報:“啊,父王,我的學業就要荒廢了,因為每次您的軍隊打了勝仗,老師就給我放假。”就連宮廷建築總監當坦公爵也會在凡爾賽宮的雕像下麵打幾個楔子,這樣一旦路易十四注意到雕像傾斜的時候,他就可以適時地讚美國王敏銳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