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妹兩人的關係完全挑明之後,不論是林天晴或者是穹都經曆了一段尷尬的時間,許多平常漫不經心做出的動作在關係變化之後就顯得沒那麼隨意了。比如平時穹的衣服全都是堆在一起交給林天晴去洗,當然,其中也包括內衣。然而從那之後穹就把那些私密的衣服留下來自己洗了,偶然被他撞見隻穿內衣時的樣子還會紅著臉把他趕出去。
雖然穹還偶然會因為一些事情和他鬧別扭,不過兩人都十分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共同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彼此,相互關懷扶持。
清晨,林天晴吃過穹精心準備的早餐之後說道:“穹,我要出去一趟,瑛說神社有些事情需要我幫忙。”
“嗯。早點回來。”穹微笑著點頭,乖巧的站在鞋櫃旁邊拿出外出的鞋子,就像是賢惠的妻子一般。
林天晴看著她纖細的背部曲線,情不自禁地為之迷戀,張開雙臂環抱著她的肩膀。
“穹。”
“嗯?”穹把手搭在他的環繞在胸前的手臂,眯著眼睛嘴角勾起。
“我愛你。”林天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說了出來。
“我也愛你哦。比你更愛。”穹抓緊了他的手臂,堅定說道。
林天晴忍不住被她這有些孩子氣的發言逗笑,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頂後揮手出門去了。
他確實是去神社幫助瑛整理倉庫中祭祀用的物品,兩個人忙碌了一個小時很快就整理好了。不過林天晴沒有立即回到家去,而是繞到了神社後山,目的地正是那個湖邊。
陽光炙烤著湖麵,水蒸氣讓湖麵上像是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細紗,多出來幾分朦朧的美感。
果然,林天晴一來到湖邊,心中那股莫名的悸動再次劇烈反應,這種感覺就像是夏日祭時所感受到的一樣。
“應該不會錯了……‘崩壞’一定就在這湖中!”
“原來如此嗎?”腦海中鏡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低沉呢喃道。
“有什麼不對嗎?”林天晴出聲詢問。
“當時你出聲叫穹的時候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大概就是因為被崩壞所影響精神了吧,這還隻是最輕微的影響罷了。崩壞的不確定性很大,所產生的後果也不盡相同,但是放任不管最後的結果隻有一種,那就是一切化為虛無……”
回想起那個夜晚的情形,林天晴還是忍不住冷汗打濕了後背,他實在不敢想象,哪怕自己當時再來晚一分鍾會發生什麼事。
搖搖頭不再思考,他脫掉鞋子和外衣把東西放在湖岸旁,把手伸進湖中,絲絲涼意從指尖傳來。
“下去吧。”
林天晴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跳進湖裏,狠狠眨了幾下眼睛,漸漸適應了湖水的刺激。由於湖水十分清澈,他很快就順著陽光潛入湖底尋找異常的地方。
不過十來秒種,他就發現了異常之處,倒不如說,這奇異的景象是毫無掩飾地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在湖底的淺白色沙石上,一道細小的如虛空裂縫般的存在向周圍輻射著強烈的存在感,深邃的黑暗遍布裂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