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妃堅定的搖了搖頭,把長康摟在懷裏,“自然不會,她今天得罪可不隻是我們,長平吃的虧不比你少,鳳翎宮的那位,可不會輕易放過她,你放心,母妃不會讓你在立仞涯待太久的,你好好好聽話,用不了幾天,我就接你回來。”她輕拍著長康的後背,一如小時候那樣,哄著她。
帷帳厚重,深深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光源,床內的空間漆黑寂靜,長意就這麼仰躺在雕花床上,睜著眼睛,空洞的望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除了長康外,長意也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著上方,腦海裏不停閃現嵐兮手腕上的千束。
別人或許不知,但她卻明白,那件法器是君毓的,她曾經為了這個,百般討好這個兄長,但結果始終不盡人意,她的母妃,從一個沒有根基的凡間女子,一步一步成為周王的寵妃,如果僅憑一張臉,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論觀人臉色,揣摩人心,這宮裏再沒有比她還厲害的。
長意從小被沈妃帶大,察言觀色這項本領,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知道,君毓隻不過是看上去溫柔體貼,但實際上,他的骨子裏是冷的,就連平常以高冷著稱的長安都比他更有是人情味,並且他也是兄妹幾個中最特殊的。
他修煉多年,卻從來沒有在人前展露過半分實力,生母去世多年,皇後幾番暗中打壓,卻依然能夠保持著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人脈廣闊,卻沒見他出過幾次宮,看似不喜公務,但真正處理起來卻又得心應手,甚至比君暉還要熟練。
長意想到這,煩躁的翻了個身,沈妃非常看好君毓的前途,一直叮囑自己,好好跟他打好關係,但這麼多年了,她什麼招都試過了,可就是沒有半點用,君毓就像一塊密不透風的牆,水潑不進,尤其是今天看到,自己苦求未果的東西,輕而易舉的戴在嵐兮手上,她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自己哪裏就比不上長寧了呢?
她幽幽歎了口氣,越想越是清醒。
與此同時的瓊華宮中,卻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嵐兮剛進內殿,還沒來得及洗漱,就聽見,外麵有人稟報,說周王派了人來,嵐兮心思一轉,懷著某種期待,將人宣了進來。
來人是周王身邊得用的主管太監,他一臉笑意,見到嵐兮,就連連恭喜,“四公主,今日這一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他彎著腰,雙手奉上一方黃色的錦盒,“這是陛下,交代奴才給您送過來的,他老人家還吩咐了,讓您明日一早,就去體源殿報道,千萬不能遲了,否則,就將這東西給收回來。”
嵐兮將錦盒接過打開,隻見裏麵放著一枚古樸的戒指,素潔的指環被打磨的極其光滑,指環內部銘刻著一句符文,這竟是一枚納戒!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放出精神力,投到戒指上,剛觸碰到,就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阻隔開了,她也不急,將那句刻著的符文,在心中默念,並不斷加深精神力的投放,果然,沒一會的功夫,屏障就被破了。
這一下,嵐兮的精神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戒指裏麵,納戒是修真界用來存放物品的法器,高等的納戒可以容納的東西多達幾萬件,周王送的這枚,雖然不是高等納戒,但也算不錯,屬於中等水平,但此刻偌大的空間裏,隻孤零零的放著一尊藥鼎,一尊嵐兮肖想過的碧海青雲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