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往吳大廚塞人就能徹底解決問題,楊貴平還真想把人往這邊塞。
可他知道,這樣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而且,這麼做也相當不厚道。
正如吳正在把楊貴平當朋友對待,楊貴平也是如此。
他也知道,因為各自的需求,兩人的這種朋友關係並不純粹,但楊貴平還是希望盡量純粹一點。
友誼是需要維護的,而不是用來透支的。
在楊貴平看來,在他和吳正的合作關係上,盡管他也一直在幫吳正,但他幫到的很有限,反而是吳正幫到他的更多。
因此,在玻璃廠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楊貴平並不想勉強吳正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可玻璃廠這事情又怎麼解決呢?
從吳家離開後,楊貴平想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他早早地來到了戴博藝的辦公室。
“貴平,怎麼樣?吳大廚那邊談妥了嗎?”一見到楊貴平,戴博藝就急切地問了起來。
他之所以急,當然是有原因的。
為了安撫玻璃廠的上訪職工,以免他們繼續集體上訪,戴博藝這邊采用了緩兵之計,答應先幫玻璃廠解決吳大廚這邊的訂單問題,讓玻璃廠先有穩定可靠的收入,其它事再逐步解決。
這就是昨楊貴平飯都沒吃就出現在吳家的原因。
給了承諾,那就必須得盡快兌現,所以戴博藝這才這麼急切。
“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楊貴平先簡單把昨晚跟吳正會談的結果了一遍,並稍稍解釋了吳正跟祝家父子的恩怨。
戴博藝陷入了為難之中。
他明白楊貴平的意思,吳正那子也在提條件,那就是先查辦祝文再。
對於祝文,戴博藝不是不想查,而是怕又是一出拔·出蘿卜帶出泥的大案。
湘水縣已經動過一次了,再動的話,恐怕會亂。
這個結果不是戴博藝希望發生的。
看到戴博藝這副表情,楊貴平試探性地:“戴書記,我有一點不成熟的想法,想跟您彙報一下。”
“你。”
“我覺得玻璃廠這事,不能采取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這種解決的辦法,還是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招才行。”
“哦,你有什麼好主意?”
戴博藝頓時有了興趣。
他現在最為頭疼的就是對玻璃廠的事情沒招,如果真有一勞永逸的辦法,那是求之不得的是啊!
楊貴平開始斟酌用詞。
“其實我針對的不止是玻璃廠,而是針對湘水縣的國企。我在想,咱們有沒有可能膽子大一點,針對整個湘水縣的國企來下一盤大活棋。”
針對整個湘水縣的所有國企來下一盤大活棋?
現在單是一個玻璃廠就把縣委縣政府弄得焦頭爛額的,還想針對整個湘水縣的國企來一個大招?
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
戴博藝轉念一想,如果真有這樣的大招,那對湘水縣來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你繼續。”
“戴書記你看啊。咱們剛把供銷公司的大麻煩解決,現在又跳出來一個玻璃廠。玻璃廠的事情解決之後呢?會不會又有酒廠、罐頭廠、紡織廠、印染廠等虧損企業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