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姍姍霎時清醒了下,轉頭看向耶律楚。
他這麼聰明,要真是同道中人的話,現在也應該知道她並非也是外人了!
但見,耶律楚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而後拿起桌上的酒杯,抬眸看向她身後的男人,“日後,你安樂王就是我耶律楚的朋友!不論有什麼需要我耶律楚的地方,安樂王隻要說一聲,我耶律楚定當全力相幫!”
而後,一飲而下。
柳姍姍瞪大了眼睛,“額……”
司馬昭然的眸光閃了閃,隨後嘴角一揚,也拿起桌上的酒杯,“那從今日起,你耶律楚也是我司馬昭然的朋友!”
一飲而盡。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她隻覺得頭頂上一陣陣的發麻,身上也有些發冷呢?
柳姍姍愣愣的看著身後那個男人隻越發邪魅的神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司馬昭然勾唇,低魅流光轉閃,直接把她拽到懷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那辛辣的酒液直接就沿著她的喉嚨而下。
辣得她幾乎直接嗆了出去。
而她還沒有低呼出聲,身後就已經是那位楚皇子的低喝,“好正所謂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耶律楚祝兩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柳姍姍霍得回頭,瞪著耶律楚的眼睛裏已經冒上了些許陰光。
這個……
故意的!
他完全就是故意的!
一席宴後。
耶律楚走了,一眾的官員也都告辭而去。
那些個歌舞侍妓也離開了。就是曾獻舞在殿前的兩位美人也退了下去。
寂靜的臥房。
此時柳姍姍都已經卸下了那滿頭的金釵碧玉,身上也隻是穿著最貼身的褻衣褻褲,可腦袋裏仍是渾渾噩噩。
什麼李白的那首詩,還有後來耶律楚說的那個“在天願為比翼鳥”都證明了他和她的淵源匪淺。
無可否認,今兒能遇到耶律楚的確是讓她驚喜,可是耶律楚的那番話卻又是把她打的幾乎翻不過氣來。
什麼叫“從此就是朋友了”?什麼叫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一定會全力相助啊?
當著府上那麼多的官員說,豈不就是想要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不得不站到台麵上去?
旁人怎麼理解這話,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這話在她聽來是極其危險的!
她就不信他聽不出來!
“吱呀”
這時,屏風微動,也已經換下了衣服,並洗浴過的司馬昭然走了出來。
那翩然的衣袍之下,柔順的披在腦後的發絲寥寥,比起之前在宴會上更是俊美邪肆。
隻是這會兒柳姍姍來不及欣賞,直接迎上去,“我今兒是不是錯了?”
她認真的盯著他,唯恐他嘴裏的話說出來會讓她更失望,可即便就是她不問,她也知道今兒這事情八成都是出在她的身上。
她怎麼就沒能有耐性?不就是懷疑麼?大可以等日後再有機會,為什麼偏要在這麼公眾場合?
司馬昭然沉默的盯著她,半響吐出一句話,
“不管你的事!”
說著,就要從她身邊離開。
“昭然!”柳姍姍心頭一涼,更急了,一把扯住他。什麼“爺”之類的稱呼,也都從腦袋裏給拋了開。
隻是她沒想到就是在她喊出了這兩個字之後,司馬昭然眸光一暗,下一刻,轉身把她攔腰抱起,往那大床上走過去。
柳姍姍低呼了聲,急急的攀住他的脖頸,便是此刻心知肚明後麵要發生什麼,可仍是執拗的問他。“我,是我的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