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榴蓮給她梳頭的時候,柳姍姍笑盈盈的問道,“榴蓮,今兒你有什麼好事兒啊?”
“奴婢,奴婢沒有!”榴蓮臉上猛地又是一紅,忙著低頭。緊張的差點兒弄疼了她的頭皮。
柳姍姍依舊笑的溫婉,“榴蓮,雖說你是我陪嫁的丫頭,可在我的眼裏,我們隻親如姐妹,何況我們初來這裏,就更應該彼此相依……所以,不管什麼事,千萬不要瞞著我!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榴蓮應著,隻是垂著的頭更低了。
柳姍姍皺了皺眉頭,驀然的心裏頭冒出來一些不太好的預想。
想了想她還是回頭,“榴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榴蓮怔愣的看著她,過了會兒轉頭吩咐了其他的伺候的丫頭,“你們先都出去。”
“是!”雖說那些丫頭是王府裏的侍婢,可因為這位王妃和這個叫榴蓮的親近,也是隻當做榴蓮是王妃這裏的大丫鬟,所以都聽話的退了出去。
看到人都退到了應該聽不到她們說話的距離,榴蓮才低下頭,輕輕的說道,“小姐,王爺真是太體貼了……”
“額……”柳姍姍額頭上三道黑線。隻多不少。
“哦?怎麼說?”她勉強揚起笑容,隻是看在旁人眼裏隻是天真無邪。
榴蓮臉上隻越發的紅了,“昨兒和今兒早晨奴婢都看到王爺給小姐……洗身子,隻是今兒奴婢不小心看到王爺給小姐身上敷藥……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是看到王爺拿著藥出來……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看到榴蓮嘴角抖了半天都沒能吐出後麵的字來,柳姍姍有點兒急了。“是什麼?”她問。
最後榴蓮深吸了口氣,轉身走到一邊的樓櫃那邊,幾聲翻動後,便一個箭步到了柳姍姍跟前,“就是這個!”
說完,扭頭就轉到了柳姍姍身後接著給她梳頭。
柳姍姍一愣,低頭看著手裏頭拿著的那個瓶子,上麵的字眼隻讓柳姍姍的臉上也不自覺的紅了紅。
“玉肌膏”
……這是專門往那個地方塗抹的藥。
難怪這幾日那個家夥晚上那樣折騰之後,除了覺得那裏脹痛之外,並沒有覺得什麼,原來竟是因為……
柳姍姍隻覺得心頭汩汩的湧動著什麼,眼睛裏也開始微微發紅。
眼前好似浮現出那張邪魅的麵孔一本正經的在她沉睡的時候,給她塗抹的情形……
比起前一世那個生生把她折磨致死的那個人來說,他的確是體貼。
而不過當柳姍姍剛用完早膳,外麵便有丫鬟來報,說是相府有東西送過來。
柳姍姍臉上的神情變了變,嘴角不著痕跡的劃出一抹淡淡苦笑。
似乎安逸的日子總是過的那麼快呢!
她定了定神。扭頭吩咐榴蓮。
“晌午的時候,陪我去廚房。”
“是。”
日頭漸漸西滑。
柳姍姍行走在安樂王府內,身後榴蓮低頭緊跟著。
院子裏種滿了各種鮮花嬌豔,那花香徐徐,幾乎把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柳姍姍看似欣賞,心頭已經是焦如亂麻。
前麵就是安樂王府書房,也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書房外麵,守著幾名王府裏的侍衛。
透過半掩著的窗子,柳姍姍看到房間裏那個正揮墨瀟灑的人影。
淺淺的夕陽光亮灑在他的身上,那寶藍色的袍子隻映出薄薄的霞光。而那慵懶撒下的青絲垂在耳際,更獨獨灼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