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一臉懵的看著啞巴:“啞巴,你別著急,慢點,我看不懂。”
啞巴指了指床上的兩個人,又撅起屁股,用手指往屁股上戳了一下,這下梁曉飛看懂了,啞巴是想給兩個人找醫生治療啊。
“好,你等在這兒,我去找。”梁曉飛說完就走出去到了訓練場找到了休息室裏麵的傑西邦達。
“你來這兒做什麼?這兒不是你來的地方。滾出去!”傑西邦達丟下手裏的畫報,凶狠的朝梁曉飛大吼大叫。
梁曉飛沒有滾,瞪著他,真想一巴掌打爆他的頭。
傑西邦達看出了梁曉飛眼中的憤怒,也知道梁曉飛是有些手段的,忙驚慌的抄起了桌上的橡膠棒,厲聲說:“豬!你想要造反嗎?”
梁曉飛不敢造次,他心裏明白,他的目標不是麵前這個人,況且,外麵還有那麼多槍。他平靜下來,對傑西邦達說:“我不想造反,黑皮和白皮急需治療,請你派醫生過來。”
“你們是什麼?竟然需要醫生?你們隻是一群豬!沒事的話就滾出去繼續訓練!”見梁曉飛平靜下來,傑西邦達氣焰囂張起來。
“他們需要醫生!”梁曉飛大叫。
“沒有醫生,你給我滾!不然的話,我就要叫守衛了。”傑西邦達作勢把手伸向了桌上的警鈴。
“你!”梁曉飛氣憤難當,卻也無計可施,隻好恨恨地轉身離去了。
“豬!敢跟我耍威風!”傑西邦達在他身後耀武揚威的大叫,“他們的死活不是你該關心的,快去叫上啞巴,你們繼續訓練!”
梁曉飛知道,如果不聽他們的,他們真的會叫來守衛槍殺了自己和啞巴,他們看待這些人的生命就像對待一根隨意可丟棄的一根根稻草。怎麼辦呢?
梁曉飛走向宿舍的時候,卻聽見了敲擊不鏽鋼碗似的開飯的聲音。
中午,有三個小時的時間,用來吃飯和休息。梁曉飛回到宿舍,就看見啞巴聽到開飯的聲音,就好像聽到了救命的聲音,開心的跳了起來。
“快去吃飯吧。”梁曉飛對啞巴說。
“啊啊。”啞巴點點頭,衝出宿舍。
梁曉飛試了試兩個人的脈搏,很微弱,但隱隱約約的,還是能夠摸到跳動的。
梁曉飛便放下心來,從身上扯下一塊衣服,在宿舍外的水龍頭上吸滿了水,走到黑皮的床前坐下,用濕布擦拭著黑皮的嘴唇,輕輕叫著:“黑皮,你快點醒來啊,你的家人還等著你回去呢。”
梁曉飛把布上的水擠出一點點,滴在黑皮的嘴裏,讓水慢慢的流進他的嗓子。
好大一會之後,黑皮嘴唇動了動,隨後眼皮也動了兩下,梁曉飛高興不已,喊道:“黑皮,黑皮,醒醒。”
黑皮終於有了知覺,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梁曉飛,竟然又笑了起來,艱難的說:“我死不了。”
“對,你死不了,你也不能死,你的家人還等著你回去團聚呢。”梁曉飛笑著說。
“嗬嗬,是啊。”黑皮扯動著嘴唇,用手摸著自己腫脹的臉,觸碰到了痛處,他咧著嘴皺了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哈哈,疼啦?”梁曉飛被他逗笑了,擦著他臉的手晃動了一下,又碰到了黑皮的眼睛。
“啊!”黑皮吃痛,躲開著迅速坐了起來。
“哈哈,不好意思,對不起。”梁曉飛笑著給他道歉。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黑皮說著,用手輕輕的觸碰著傷口。
黑皮轉頭看了看還躺在床上的白皮,又看了看別處,卻沒有發現啞巴,就向梁曉飛問道:“啞巴呢?”
“他去吃飯了。”梁曉飛說,又看著黑皮問,“你餓嗎?我幫你去拿飯吧?”
“我還不餓,你別去了。”黑皮說。
“你喝水嗎?”梁曉飛轉身看著屋裏,卻沒有發現可以用來盛水的東西。
“算了吧,我又不是不能走路,出去喝吧。”黑皮說著,就翻身下床,走到外麵,靠著水龍頭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梁曉飛又來到白皮床邊坐下,如法炮製,擦拭著白皮的嘴唇輕輕喊:“白皮,白皮,醒來了。”
梁曉飛又往他嘴裏擠了一滴水,看著水滴流進他的嘴裏。
黑皮喝足了水,小心翼翼的擦著嘴巴走進來,看著白皮說:“他還沒醒?”
“沒有。”梁曉飛繼續給他擦拭著回答。
“他好像比我受傷嚴重。”黑皮俯下身,認真的看著白皮說。
“是,你看,他的眉骨已經斷了,鼻梁骨也斷了。人的鼻子裏麵有一塊骨頭,如果使勁打,很容易讓這塊骨頭碎裂,並且插進大腦。”梁曉飛對黑皮說著。
“他的鼻梁骨,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吧?”黑皮擔心的問。
“沒有,那個是馬上就會喪命的。白皮的脈搏,我剛才還摸到了。”梁曉飛說。
“脈搏?你是W國人?”黑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