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知道W國?”梁曉飛來了興趣,微笑著問。
“W國偉大,人也好,我去過的。”黑皮豎著大拇指說。
“嗬嗬。”梁曉飛笑著點點頭。
“我看白皮的呼吸怎麼想沒有了似的?”黑皮又觀察了一會說。
“剛剛還有呼吸的啊。”梁曉飛奇怪的說著,往後挪了挪身體,仔細看白皮的呼吸,又用手指放在白皮的鼻子下麵試探著。啊?沒有了呼吸了!
“他死了!”梁曉飛驚訝,難過而又惋惜的說著。
“唉!死亡,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黑皮難過的坐在白皮的床頭。
“他是為什麼進來的?”梁曉飛又問。
“他家很窮,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得了白血病的弟弟,為了給他弟弟看病,借了高利貸,花光了錢,他弟弟的病卻沒看好。他為了還債,隻好來這兒簽了約。”黑皮說著,用手撫弄了一下白皮的頭發,感歎著說,“人這一輩子,不知道明天就會遇見什麼,什麼時候笑,什麼時候哭,什麼時候會死,都不知道。白皮算是解脫了。”
“他們會怎麼處理死去的人?”梁曉飛看著黑皮問道。
黑皮搖搖頭說:“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會知道。”他低沉著情緒,停了一會又接著說,“估計也就是隨便丟到哪裏吧。”
是啊,這裏的人,命比草賤,更何況是死去的人呢?還不是豬狗不如的胡亂丟在一個地方就ok了?誰會拿這些人當回事?外麵的人也會認為這些人死有餘辜,不會可憐他們的。
“我去叫傑西邦達。”梁曉飛說著站了起來,心情沉重的往外走。
剛打開門,就看見啞巴走了過來。
“啞巴。”梁曉飛叫住了他。
啞巴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奇怪的看著梁曉飛,等著他說話。
“白皮死了。”梁曉飛慢慢的說。
“啊吧。”啞巴大叫一聲,不敢相信的瞪圓眼睛,看著梁曉飛,似乎在等待梁曉飛改變說法。
梁曉飛又看了啞巴一眼,對著他點點頭說:“沒錯,白皮死了。”
“啊吧!”啞巴震驚了,眼中充滿了驚恐,繼而就吐了起來,翻江倒海似的,吐盡了剛吃的飯食,又吐出了綠色的膽汁。
他推開梁曉飛,急速的衝進宿舍,看著黑皮正坐在白皮的床前落著淚,就慢慢的走過去,跪在白皮的床前,趴在床上,認真的端詳著白皮的臉。
然後啞巴又摸了摸白皮的額頭,按了按他脖子上的動脈,最後又把耳朵貼在白皮的胸口處,認真的聽了一會,才慢慢的把頭抬起來,大叫一聲:“啊!”
“啞巴!冷靜點!”黑皮抱住了受到驚嚇的啞巴,強製他坐在了地上。
梁曉飛也急忙跑過來幫忙按著極度恐懼,胡亂掙紮的啞巴。
啞巴在兩人的合力下,終於不再掙紮,他呼吸急促,額頭上滾下大顆大顆的汗珠,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的牆壁,就好像看見死神正陰笑著朝他走來,對他招手呼喚。
“啞巴,冷靜一下,冷靜,我們不會有事的。”梁曉飛安慰著啞巴。
“啊吧,啊吧。”啞巴被梁曉飛和黑皮兩人鉗製,隻能揮動著自由的兩隻手。
梁曉飛放開他的胳膊,想知道他要表達什麼。
啞巴驚恐的指著前方的牆壁,大聲的叫著,另一隻手從外朝自己身上揮動著。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那兒有人找你?”梁曉飛問。
“啊吧。”啞巴點點頭。
梁曉飛看著他眼裏的恐懼,知道他是被今天發生的一切嚇壞了,就安慰著說:“啞巴,那兒什麼都沒有,是你想得太多了。你認真看一下,那兒隻有一堵牆。”
啞巴半信半疑的看著梁曉飛伸手去觸碰前麵的牆壁,直到梁曉飛大力的拍打著牆壁,發出“砰砰”的聲音,啞巴才相信了,低垂了眼皮,癱在了地上。
“嘟……”集合的哨聲吹起,梁曉飛和黑皮對視了一眼,就扶起啞巴,把他放在了床上,對他說:“你先休息吧,我們就說你病了。”
啞巴感激的點點頭。
“花皮,那白皮怎麼辦?”黑皮問道。
“先放著吧,等下午訓練結束之後,我們再叫人來吧。”梁曉飛說。
黑皮也是擔心如果他們現在叫人來抬走白皮,就會讓人發現啞巴沒有受傷,說不定還會要了啞巴的命。黑皮點點頭,對啞巴說:“啞巴,你好好休息吧,吃飯的時候,我來叫你。”
看著啞巴點頭答應後,閉上了眼睛,黑皮和梁曉飛才默默地走出宿舍,來到了訓練場。
傑西邦達給他們倆安排了T拳的膝法和踢法的訓練。
他們一遍又一遍的使勁踢著,頂著纏滿麻繩的木樁。不一會,麻繩上便留下了黑皮腳腕和膝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