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問清楚了豺狗的模樣和習性,才出發到那個平原靠近山的地方等待,到了下午,梁曉飛抓到了兩隻,高興的拉回到竹屋給範桐看。
範桐看著梁曉飛拖著兩隻豺狗,滿意的點著頭說:“這還差不多,你去把豺狗弄幹淨,今天我們打打牙祭。你好像很久都沒吃到肉了。”
梁曉飛可憐的眼光看著範桐說:“其實,應該說,我已經很久都沒吃飯了。”
範桐抬頭看了梁曉飛一眼說:“哦?你別告訴我你著幾個月都沒吃飯。”
梁曉飛蹲下來,說:”吃了,如果那也叫飯的話。也感覺不到餓,嘴巴寂寞的時候,就嚼點漿果。山上有一片漿果樹,我常去那裏。“他又看著範桐劈著竹片問,“範叔叔,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個晃椅。”範桐說。
“你可真會享受生活。”梁曉飛說。
“那是,我懂得什麼叫生活,才會享受生活。誰像你,有衣服都不穿,光著屁股到處跑。”範桐沒忘了譏笑梁曉飛。
“誰光著了?我穿著呢好不好?”梁曉飛說。
“我不是給你了兩打內褲嗎?你好歹也換件新的。”範桐說著,沒有停止手上的活。
“不用,這件還能穿。要儉省節約。”梁曉飛蹲著沒動彈。
“無知!你這不是儉省節約,你就是懶。”範桐說著,把手中的竹篾橫著掃向梁曉飛的內褲。
梁曉飛隻覺得有“吱”的聲音從下麵傳來,本能的往後一跳,站起身看著下麵已經變成了的兩片布簾,大驚失色,對著範桐大喊:“你幹嘛?你給我割了怎麼辦?”
“放心,小心著呢。”範桐頭也不抬的說,“去換條新的。”
“就這樣吧。不去。”梁曉飛膽寒的看著自己腰上的布簾說。
“不聽話是不是?那好,以後你什麼問題都別來問我。”範桐要挾他說。
“你怎麼這樣啊?憑什麼都聽你的?就因為你救了我,你就軟禁我?不管別人心裏怎麼想,什麼事都得聽你的?連件衣服都要聽你的去換。”
梁曉飛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索性大聲嚷起來,“人家辛辛苦苦打了幾十頭豺狗,你一句話不行就不行,什麼都不告訴我。憑什麼呀?你又不會太極,又打不過我!走了,回家!告訴你,我不伺候了!”
梁曉飛氣呼呼的說完轉身就走,又轉頭對著範桐吐了吐舌頭說,“霸權主義!你索馬裏海盜!”
範桐依舊沒有抬頭,默默的說:“打獵,我又沒逼你,你也說了是你自願的。我不會太極不假,但是我會下毒。”
“額。”梁曉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怎麼忘了這事了?以後如果真的有人下毒,自己應該怎麼辦?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吧。
他邁出去的腳抬著,慢慢縮回來放到身後,就勢向後退著走到範桐身體,轉頭小心的看看範桐的臉色腆著臉說:“我馬上去換。”
梁曉飛氣鼓鼓的走回竹屋,一把扯下身上的布簾,拿起一條新的內褲換上。坐在竹床上鬱悶發呆。
什麼人啊?什麼都是聽他的,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典型的強盜邏輯!梁曉飛想著,把衣服往裏麵推了一下,躺在了竹床上。
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啊?半年多了,一點家裏的消息都沒有,這日子真的過夠了!再這樣下去,自己要發瘋的!梁曉飛狠狠的側過身子,臉朝裏麵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