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太醫聞言眉毛一抬,望著許玲玉的眼睛猛的一閃,是了是了,他早便聽說皇後有意讓許家三姑娘做太子妃,看來是真有其事了,這麼一來,他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房太醫輕輕的一收手,把荷包放進了衣袖中,躬身道:“那老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老夫要先回府一趟再進宮,便不與三姑娘同行了,告辭!”
“好!”房太醫手下荷包,許玲玉的臉上笑容便更甚了,輕點了點頭,讓旁邊的管事把太醫送了出去。
“真是個老狐狸!”綠芽在許玲玉身後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
“是油滑了點,不過還算是個聰明人!”許玲玉笑著轉頭看了綠芽一眼說道,“走吧,我先去看看二哥,然後再進宮。”
剛走到許文山主屋的門口,裏麵傳來嚶嚶的哭聲,許玲玉便停下了腳步,門口的小丫鬟要進去通稟,也被綠芽攔了下來,二人含笑對視了一眼,悄悄的溜到窗邊偷偷的聽了起來,小丫鬟又驚又無奈的看著二人,想著一會該不會被少爺罵吧!
“別哭了,我受傷,我都沒哭,你倒是哭的沒完沒了了。”許文山心疼的用手上的擦著薄沐語臉上的淚水,紅撲撲的臉蛋經過淚水的洗刷更加的瑩潤客人,讓他有些看癡了,忍不住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驚的薄沐語趕緊往外麵看,才笑著道:“小傻瓜!”
薄沐語瞪了許文山一眼,道:“虧你還一點都不上心,你一雙手成了這樣,兵器也不能拿,豈不是連射箭都不可以了,你那軟鞭也不能用了。”
“隻要能寫字便行了。”許文山笑道。
“你不是不打算考科舉嗎?”薄沐語眨巴著眼睛問道,一雙大眼水蒙蒙的。
許文山看的有些失神,怕自己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真讓人撞見,忙撇開視線,道:“可不是光是科舉需要寫字,記賬也要寫字,你忘了我是錢幫的二當家了?”
薄沐語恍然大悟,心裏中算鬆快了些,卻還是有些不開心的道:“可是原本好好的手,現在變成這樣,傷口那麼深,也不曉得會不會留疤,一定很疼。”
“是很疼。”許文山的臉上終於有些一點常人該有的神情,皺著眉頭“嘶”了一聲,好像拉扯到了傷口一樣。
薄沐語忙捧著他的手一邊吹一邊問:“哪隻手疼?哪裏疼?”
許文山看著薄沐語心疼的樣子,覺得這點上也不算什麼了,視線停在她玉一般光潔的額頭,低頭吻了下去。
“不要……唔!”薄沐語親生嬌吟,最後一切歸於寧靜。
……
“怎麼沒有聲音了?”許玲玉眨巴著大眼睛望著綠芽,見她臉已經紅到耳朵根了,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驚訝的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自己溫文爾雅的二哥竟然這麼的孟浪,鑒於下麵的情節可能會少兒不宜,她忙拉著綠芽悄悄的溜到門口,小聲的對門口的小丫鬟說了一句:“不管發生任何事,不需讓人進去打攪!”然後拉著綠芽趕緊下了台階,朝院子外走去。
“哎呀!”薄沐言剛要進文山院,便見一個人衝了出來,差點撞上,趕緊退了一步,見是許玲玉下意識的想損兩句,卻見她臉紅紅的,眉毛一挑,道:“你怎麼這個樣子,該不會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了吧?”
“誰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了,你才看見了!”許玲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叫道,被綠芽一拉,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趕緊臉色一板,看著已經開始竊笑的薄沐言道:“我懶得跟你說,我進宮去了,最後勸你一句,不要進去!”說完頭也不回的拉著綠芽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薄沐言看著許玲玉逃跑一樣的快速離開,想了想,忍不住笑了一下,叫了院子裏的丫鬟過來,讓她轉告薄沐語一聲,自己先回去了後,轉身朝許將軍府的大門走去。
東宮
“玉姑娘,你來了!”周媽媽一見許玲玉進了東宮,便迎了上去,拉著她的手彎了彎膝蓋,笑道:“奴婢一直在這裏候著姑娘,姑娘今日這麼這個時候才來?”
周媽媽是太子的奶媽媽,自從太子斷奶以後,便負責照顧太子的衣食起居,是東宮的管事媽媽,也是太子和皇後在宮中最信任的人之一,因為許玲玉性格活潑愛與人和善,經常在宮裏走動,最近又時常出入東宮,一來二去的,周媽媽與許玲玉也熟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