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裏。無論大人小孩。人們臉上都透著憤恨。用語言咒罵的球風二人不得好死。然而他們的眼神裏究竟有幾分憤恨。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秋風看著他們,冷笑一聲。
“來呀!還等什麼呢?等我的懺悔?別做夢了,趕緊動手,我還著急回去呢,浪費我的時間。”
“小子,我叫你狂!”
“我叫你害死我的孫子。殺不了那個婊子,我就殺了你。”
刑長老掏出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在秋風身上劃上了一刀,從肩膀到盆骨,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就這麼在刀下出現。
雖然這傷口顯得猙獰恐怖,但是那也隻能算是較重的皮外傷。如果割的太深的話,就怕他扛不下萬刀,這樣豈不是便宜他了?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最深切的體會到痛苦。
嘶,又是一刀。看著秋風他麵無表情,刑長老怒火再湧,他如此表現就是對他這個行刑者最大的嘲諷。
隨後刑長老跟發狂了一樣,一刀一刀接連不斷的砍在秋風身上。每一刀下去,鮮血都會貼著刀鋒甩出去,在刑長老身邊兩側已經灑滿秋風的鮮血。
秋風沒有叫喊,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眼神直直的看著天際。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從黑暗之下生起。
周圍的人群隨著刑長老的瘋狂開始叫喊。好似濺落鮮血點燃了他們的興奮,點燃了他們積壓欲絕的黑暗燃料。
這瘟疫已經快要將他們逼上絕路,那種於親人分離的痛苦讓他們難以忍受,更要時刻擔心著自己會不會染上瘟疫。
在快要瘋掉的時候,秋風這個替死鬼出現了,憤怒,怨念,理所應當的發泄在他的身上,這是他們這群無能為力的人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長老,再用力氣,讓他慘叫出來。”
“對讓他知道欺騙我們要付出的代價。”
“萬刀一刀都不能少。要讓他為了洋兒陪葬。”
此刻他們沒有想去追尋如何解除瘟疫,而是隻想著發泄,在發泄之後繼續承擔著痛苦。
就連被婦人遮住的小孩,都用手撥開母親的手指看著場上鮮血淋漓的秋風和猶如瘋魔一般的古當老。這使得他們的臉上也用起了一片潮紅。
可憐的人啊!不怪他們,這是這個世界生存的必然法則,如果沒有人出現承擔這一切,那麼崩潰的將是他們。
不知何時開始,秋風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他的雙眼開始迷離。臉上煞白一片嘴唇沒有血色。
突然,他張嘴一口鮮血噴出。
不好,體內的冰凍靈氣,此刻又隱隱的爆發。而憑借自己此時的狀態,自己壓製不住它,壓製不住的後果就是自己和這個村莊還有村莊之外的她皆化為冰雕。
他強打起精神不能讓那一切發生,而這一切已經由不得他,因為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那什麼去困住猶如脫韁野馬般的靈氣?
他開始低聲嘶吼,當靈氣順著經脈湧了出來時,又被他強行壓入血肉之內,然而這麼做卻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那冰凍靈氣宛如一個個鋒利無比的小刀片兒,肆意切割他的身體,這重新喚醒了他的疼痛再加上身上積累的無數刀傷讓他痛不欲生,眼睛裏更是布滿了血絲,身體上好像有數萬隻螞蟻在蠶食自己的血肉,如此的痛苦讓他終身難忘,每一刀都會帶起他身上陣陣陣陣痙攣。
啊!
秋風如同受傷被困住的野獸一般,木架在他的撕扯下發出不堪的吱吱聲,落在身上的麻繩已經陷入血肉。
刑長老的狂罵,眾人的叫囂在秋風的耳裏逐漸微弱,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挺住,決不能讓這一切都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