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酋長拉著汐妍走出門口時,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拚命的向屋裏掙脫,臉上掛滿淚水。
因為再往前走下去就是死亡。麵對死亡的恐懼不是一般人能克服的了,即使是她。
這又和當初麵對巔峰強者不一樣,現在她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即將麵對最慘的死亡方式。
什麼愧疚,什麼心疼,全部被丟到一邊,她隻想活著,隻想遠離他們為她搭建的死刑台。
“秋風,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要救他們,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求求你。”那麵目病態的有些醜陋,抽噎的聲音裏更是充滿了哀求。
“你的意思是讓我替你受著千刀。讓我替你去死。是嗎?”
聽到秋風的話,汐妍低下頭。淚水一滴一滴滾落。她無力的跪在地上,但卻被酋長粗暴的提了起來。
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麵部,掌心被指甲刺破,滴滴鮮血落在木板上濺出了血花,被酋長拽著一步一踉蹌的走出木屋。
“不就是千刀嗎?我替你受了,如果這是條死路,你就踩在我身上邁過去。”
聽到這句話時,汐妍眼睛瞪的大大的,淚水和哽咽都在此刻停住。
“看在你為我們買過命的份上,滾吧。”酋長身上靈氣一震,靈氣卷起的氣浪吹散了秋風的頭發。
“如果我不夠資格為她頂替千刀。那麼就給我來萬刀。這樣夠了吧。”
當酋長還要說著什麼的氣候,卻被秋風身上的一絲寒意驚的閉上了嘴,那寒意裏透著冷漠,絕情,僅那麼一瞬間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被凍結。
“與這個部落同歸於盡的實力我還是有的,別逼我。”秋風目光中的殺意不加掩飾。
“現在放了她,我跟你走。”
酋長猶豫片刻鬆開汐妍的肩膀。
她回頭呆呆的看著秋風,最後一滴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當秋風走過她的身邊時,停了下來。
“這樣才像我認識的那個汐妍,怎麼會在死亡麵前露出那種醜態。”
汐妍剛聽完秋風的話,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
“好了,別像一個孩子一樣,很沒出息的。”
“你一定要活下去。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就在這個小屋。”即使話語有些嗚亂,秋風依舊聽清了。
秋風摸著她的秀發。臉上掛起了微笑。
“我會回來的。”聲音都透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就因為她的這一句話,他可以斷它滿山的刀,熄它遍地的火。
秋風推開緊緊抱住他的汐妍,隨手擦幹了她臉上的淚痕,同酋長一同走向了死亡的舞台。
當秋風轉身離開後,她身體失去一切支撐的力量癱坐在地,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背影總是走到她的身前,即使他比自己要弱小。
當酋長領著秋風到刑架時,周圍的人群一瞬沸騰起來。
“酋長,你怎麼帶著他回來了?”刑長老從一旁衝出來將二人攔住。
“他說,他要替她頂受這千刀之苦。”
“不行!我就要害死我孫兒的人給他償命。”
“我為此願意承受萬刀。”
“不行!必須是她!”刑長老依舊不肯退讓,隻有她的血才能平複他心中的怒火。
就在爭執不下時,酋長感覺到身後的涼意泛起,秋風話語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
“夠了!這個部落我說了算。”酋長吼道,不管剛才秋風顯露的那一絲日子是真是假,他都不能拿整個部落去冒險。
“你們倆把他綁上。”酋長指著身邊的兩個野人,讓他們把秋風綁帶在剛做好的十字木柱上。還撕掉了他的上衣和褲子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