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都死了,看來他們想要活捉你啊。”張一弛擦了一下臉頰上剛被劃傷流下的鮮血。
“嗯。”沐雨從樹後繞過一具屍體跑到張一弛的身邊,她的實力也就勉強對付一個黑衣人。
“真是的,這一身血跡。”張一弛再次掏出一張匿息符使在已經身上,用來掩蓋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走吧,希望能瞞住一會。”他將地上三具屍體踢入樹叢下。
在他們走後沒多長時間,兩道身出現現在剛才的戰場。
“三人全死了,血還有溫度,他們應該沒跑多遠,報位置。”
另一名黑衣人點點頭,掏出一張傳音信寫上“乙三死亡,乙二報。”暗夜裏信紙燃起微弱的火花。他們人手都有傳音信,可見主人家對抓捕沐雨的重視。
“等等。”張一弛依舊帶著沐雨朝著衝出森林的方向跑去,突然張一弛一把拽住沐雨,半轉身一個回拉。
噠噠噠。四把飛刀插在兩人的前路上,如果張一弛不停早已經成了篩子。
“靠,怎麼這麼快又找個上來了?”張一弛下意識看了沐雨一眼,然後緊盯著不遠處一棵樹上一站一蹲的兩個黑衣人。
張一弛一手將沐雨甩到身後,一手掐訣拍向二人。
“驚雷!”
噗嘶卡,憑空出現一道雷霆將黑衣人站立的那棵樹轟的四分五裂,兩名黑衣人各閃一邊,隱藏在黑暗裏。
唰唰唰,三道破空聲在左邊響起,張一弛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當他抬頭才發現另一名黑衣人已經持刀衝到自己的麵前,長刀已經高高舉起。
“燃。”他翻手一張符紙出現在他的手中並燃燒起來。
叮,黑衣人的長刀停留在張一弛額前一指的距離,便在也前進不了絲毫。
噗嗤,張一弛的手掌沾滿了鮮血從黑衣人的胸膛裏貫穿了出來。
唰,一把飛刀再次襲來,張一弛一歪頭,它帶走了一縷發絲。
噗嘶卡,又是一道驚雷,另一名黑衣人這次沒有躲過去,直直的劈在他身上,他用盡全力的低下頭,隻看到腳下為燃燒殆盡的符紙。
張一弛一腳踢在麵前的這名黑衣人的腹中,將他踹飛,手掌也借勁脫離他的胸膛,伴隨著一串血珠。
張一弛蹲下身用黑衣人的衣服擦拭一下手上的血跡,然後在他身上翻索著他們為什麼能這麼快找上來的原因。
沐雨就站在不遠處,幾息之間的打鬥她全部看在眼裏,望著張一弛的身影,她微微湧起寒栗。
“你經常殺人嗎?”
“這是第五次就是第六次。”張一弛翻動屍體的手一頓。
“這是?真是大手筆啊。”張一弛強行打開了黑衣人乾坤袋,以他現在的實力裏麵的東西取不出來,沒過多久就會歸於虛無,但他還是看見了裏麵放著的幾張傳音信。
“對啊,我也可以找人幫忙啊。”張一弛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他掏出兩張傳音信,手指飛快的在上麵寫動,隨後他又摸了摸下巴,又寫了幾張。
“喂,給你送到後,你要買幾張補償我。”
“哦。”
“接著跑吧,那家夥幹什麼去了?”那個就連曹圖都打不過的人,哪裏去了?算了,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跑就完了。
“黃大人,他們在西北方向,我們的人攔不住他們。”
黃姓男子吐出一口濁氣,那頭暴熊的屍體成為他的座椅,在一旁地上還有他換下來破損不堪的衣袍。
“嗯,知道了。”唰,他腳下發力,整個人飛奔在叢林裏。
天色已經拂曉,跑了一晚的二人臉上隱隱掛著疲憊,張一馳回頭看了眼身後,再那兩個黑衣人之後,再也沒有人追上來。
“休息一下吧。”
沐雨點了點頭,靠著一棵大樹坐下,她揉了揉自己的腳腕,上麵傳來的酸痛,讓她的眉毛微微皺起。張一馳隨便爬上了一棵樹冠,觀望前路。
“走吧,咱們一會要翻過一座山。”兩人逗留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張一馳便催促著要趕路,沐雨隻好硬挺著腳上的疼痛感。
清晨萬物都從沉睡中複蘇,初陽撕裂了黑暗的天空,森林不在像剛才那樣的陰森恐怖,草葉尖的朝露經常打濕二人的衣服,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一切都是表麵現象,他們始終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始終跟著兩個黑衣人,而他們前進的方向卻是一個已經編製好的死亡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