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打坐也就是秋風此刻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不過要以自己體內這點靈氣堅持一個月,有點強人所難,這也是他自己找的麻煩也隻能咬牙堅持,更何況他不是僅用體內的靈氣,而是要調動這段日相當沉寂的冰凍靈氣,用這火獄給它們解解凍,萬一失敗的後過他也知道,不過在這裏凍得半死不活也要比那一刻讓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強。
五天,秋風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打坐了五天,他體內的靈氣已經消耗一空,現在將迎來最艱難的一刻,他還記的上一次在那火洞裏失控的事情。他每次都隻叫醒一丟丟,忍著身上的痛苦慢慢的將它移到丹田,在運轉功法將其徹底解封,在解封的一刻,猶如一股甘流流入他的體內,出去燥熱,那感覺讓他舒服的身體打個顫。就因為這一刻他疏忽了對冰凍靈氣的壓製,使它們有暴動的趨勢。
秋風急忙心沉丹田,氣念合一,這次止住冰凍靈氣的暴動,隨後重複剛才的步驟,一絲一絲的,毫不厭煩。秋風閉著眼所以沒看到在冰凍靈氣暴動的一刻,他身邊一小圈的火焰紛紛熄滅,在他周圍形成一小片圓形的真空。
秋風睜開雙眼,眼內精芒閃爍,整個人氣息飽滿,不似五天之前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秋風起身下意識拍打一下衣服上的褶皺,然後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五天有驚無險的度過,現在他不用打坐就能將火獄給他帶來的不適控製到可接受的程度,那些冰凍靈氣他融化了不到一成,就在也調動不了,如果強來,暴動是必須的,所以秋風放棄了繼續的念頭,不過就算這不到一成的冰凍靈氣,也讓秋風感覺自己的實力上升了一個非常大的層次,再遇到那個黑衣男子誰勝誰負都是未知。
“閑來無事,在這裏麵逛逛吧。”秋風漫無目的的走在火獄裏,分不清天地的景色讓他著實感到無趣,倒是不遠處的一具枯骨給這個世界添加了一絲光彩,這可以算是相當諷刺的一件事情了。
“唉,這人得壞到什麼程度,被關到這裏一直到烤成枯骨?”雖說此刻秋風什麼事也沒有甚至還能到處閑逛,那是因為他們沒什麼過錯,煉獄的猙獰麵貌沒有向他們顯露出來,不然他們也得人幹。
秋風蹲下來打量這具枯骨,倒不是他變態,這是在這個世界中,就這個算是新鮮的了,不過這骨頭表麵並沒有枯骨的粗糙,反而非常圓滑,渾身上下透著寶玉般的光澤,更像是用玉打磨出來的藝術品,被遺棄在這裏。
“這不是骨頭吧,應該什麼東西特意整成這樣的吧,看來那個被關到這裏的人也是夠無聊的。”秋風伸出手指在頭蓋骨上敲了敲,發出的聲響鏤空的聲響。
“我就覺得你挺無聊的。”一道聲音突然從秋風麵前的骨頭嘴裏傳出。
秋風腳下靈氣迸發,飛速與枯骨拉開了距離,並且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把普通的長戟,自從那次從打完火魔,秋風就在乾坤袋裏備上幾杆長戟,就為了在這種情況下使用。
哢,哢,那具枯骨在沒有人扶的情況下自己坐了起來,用自己森白的古爪扭動著自己的骷髏頭,隨後掉頭看相秋風,本應該通透的顱腔內,現在卻漆黑一片,即使如此秋風依舊能感覺到他的不存在目光不斷在自己的身上刮來掛去,讓他汗毛驚起。
唰,枯骨下一刻將自己的骨掌對準秋風虛空一握,秋風想移開視線,可是那上麵卻有不為人知的力量強行將自己的目光釘在骨掌的指尖,秋風的瞳孔隨著骨掌的握緊漸漸縮小,慢慢的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握住了自己的心髒,越來越緊,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在擠壓自己,整個世界,甚至自己都在排擠自己,這種窒息的感覺從未擁有過,恐懼由心而生,也許死亡的感覺和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