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來晚了(2 / 2)

黑衣男子蹦起踩在凝出的冰浪尖上,刀橫身左,身體微躬,當初差點斷掉張一弛頭顱的那一招,他再次祭出。

嘶,秋風一揮手掌,一麵不透光的冰牆在冰浪上凝出,邪芒一閃,黑衣男子身形消失,冰牆破碎,再次出現時他以在秋風剛才的位置,長刀橫架,想象中斷頭的感覺並沒有出現。

秋風在冰牆成型的一刻,早已跳到空中,手握冰戟準備隨時給將要破牆而來的黑衣男子致命一刀。

黑衣男子向一側翻滾,一掌拍向秋風再次刺入土地的冰戟,內力爆發將自己震飛出去。

見自己一殺落空,一擰手中冰戟,整個動作如同用鑰匙打開埋藏在土地裏冰匣的鎖頭。

噌噌,圍繞冰戟一圈冰刺層層追擊,如若不是黑衣男子及時將自己震飛,現在他已經被刺為篩子了。

黑衣男子輕哈口氣,手中寶刀一震,抖落三道銀光,墜地消失不見,在這近黑暗的黃昏裏,異常明顯。

“三刀。”黑衣男子輕語一聲。

兩道銀光直到接近秋風身前才現形,並排向秋風斬來。

秋風豎起冰戟,叮叮,冰戟輕震兩下,上麵隻出現了兩個深深的凹痕。

噗,刀入肉的斬擊聲,秋風身體一個踉蹌,冰戟支地,才保持自己身形不倒。

背後火辣辣的痛,不過第三刀比前兩刀一樣力道要小些,著重詭異,現在最重要的是黑衣男子的身形已經消失半天。

秋風有預感,如果自己沒有在他露頭前找出他,那自己也離死不遠。潛藏起來狩獵別人很難,而要找出潛藏起來狩獵別人的人難上加難,至少秋風不能。

秋風轉身觀看四周,望著每一處都有可能出現敵人的森林,秋風抽出戰戟在空中一劃,周圍空氣的溫度開始下降,甚至開始飄落雪花,漸漸的雪花越來越密,按照凡間的計算現在連霜降都未到,此刻這裏竟然下起雪了,實為詭異。

既然自己看不到,就用這周圍飄落的雪花來代替自己的眼睛,看你還何處遁藏。

呼,一道輕微的寒風吹過秋風的臉頰,下一刻他睜開自己的眼睛,再次揮戟散去周圍的雪花,雪花未落,寒風先至,這場遊戲秋風輸了,代價就是黑衣男子架在他脖子上冰冷的長刀。見此秋風沒有反抗,他敢說自己要是有絲毫動作,這把長刀會毫不留情斬落他的頭顱。

“這回再沒有能來救你們的人了吧?”黑衣男子一腳踢在秋風的腿彎,讓他單膝跪地。

秋風握緊冰戟,他看向君姍姍那邊,牛龍一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張一馳還昏睡在地上,不醒人事,這幾人此刻幫不上絲毫,現在他隻能祈求黑衣男子準備殺他時會把刀抬起來,給自己一絲掙紮的機會。

“在想逃脫之策?不用想,我給你機會,徹底跪下來,向我求饒。”黑衣男子此刻臉上很是平靜,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什麼,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弧度。

此刻的他就算回呂家也活不下去了,一個主子死了,而未死的死侍,有什麼資格還活在世上,已經是個死還不如在死之前將給自己帶來一切的人好好羞辱一番。

然而秋風半天都保持那一個動作,黑衣男子也等的不耐煩了。

“死要麵子不說嗎?那就去死吧。”黑衣男子抬刀的一刻,秋風剛要起身而動,拚死抵抗時,一股恐怖的殺意肆虐襲來,令人身體顫抖,毛孔緊縮,汗毛直立,那殺意如同片片刀片,劃過秋風的身體,讓他不寒而栗,身形更是止住,一動都不敢動,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周圍的世界都是黑色,一種鮮血幹枯的黑色,如臨血海深淵,萬劫不複。

這恐怖的殺意一閃即逝,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在秋風的感知裏周圍再次回歸原先的色彩,殺意如同沒有來過一般,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