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又是暗器飛來,直射黑衣男子的麵門。
黑衣男子起身後退,抽出寶刀將飛來的暗器紛紛斬落。
“冰?”暗器破碎,留下了滿地冰屑。
嘭,一堵厚實的冰牆從天而降,落在張一弛與黑衣男子中間,空氣中的水汽遇到冰牆,凝成縷縷白霧,透過白霧,躺在地上的張一弛能看見冰牆上蹲著一個人,手持一杆長器,緩慢的站起身來。張一弛放心的閉上了青腫的眼睛,也許我沒拋棄這個世界是對的。
“抱歉,我來晚了。”他手中的長戟一揮,冰牆轟然坍塌,白霧消散。
“真是的,一個又一個的,沒完沒了,還有沒有了,我一起送你們上路。”黑衣男子陰狠道。
回應他的隻有一杆戟,還有一道欺身上前的身影。
叮叮,兩人兵器交接,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秋風手中的冰戟天然就占優勢,並且秋風絲毫不避讓,戰戟在他手中輪輪轉動,戟走遊龍,時而如淩若驚雲,時而穩如象踞,一杆重戟在手頗有大將風範,不驕不躁,招招致命,步步先機。
黑衣男子刀若流水,遊走貼身,形影相隨,往往在避擋之餘,還能伺機砍出刁鑽陰險的一刀,稍不注意,命以歸西,看的牛龍一幾人冷汗連連。
身法上,秋風略占上風,當初從老者那裏習得的技法,還真是不凡,不勞被那頭野豬頂了那麼多下。
秋風一戟壓向黑衣男子的肩膀,後者橫刀一擋,在一腿彎下去一刻,黑衣男子驟然發力,將秋風戰戟彈開,身形飛速後退。
“如今真是後生可畏,不過過家家也就到此為止了。”
黑衣男子屏氣凝神,身上的白焰比剛開始略有暗淡,但依舊在熊熊燃燒,左手兩指直伸,一摸刀麵,指過之處,泛起淡淡熒光。
“月下,一斬。”當雙指摸到刀尖時,黑衣男子持刀斜向上一斬。
一道半月形刀罡,平靜的飛向秋風,可以說所過之處萬物皆為兩半,無聲無息,最為驚險。
秋風向前翻身一戟撐地,刀罡劃過,冰戟一斷為二,刀罡飛過牛龍一他們頭頂,他們身後巨樹無聲兩半,君珊珊抽出秀劍,將掉落的樹木震飛,護得眾人周全。
秋風飛在半空中躲過黑衣男子這一斬,他扔掉手中半截冰杆,再次凝出一杆冰戟,快速向黑衣男子接近,使出了激流八戟。
當當當,黑衣男子每一次戟都能帶下來大片的冰屑,唰,黑衣男子一招接架慢了,就在臉上留下了一條細狹的傷口。
激流八戟最後一戟不像前麵那麼迅速,敏捷,連成一體,而是有一個蓄力過程,增加威力,不然當初怎麼被熊妖擋下。
然而他對手並不是熊妖,他可比熊妖要強上百倍,黑衣男子也同樣蓄力,準備強強碰撞。
哢,刀戟再次相接時,秋風的戟杆再次斷裂,更是斬斷幾根秋風沒有飄落的頭發,而在戟杆錯開寶刀時,秋風在僅剩的冰杆上凝出一個尖頭,在黑衣男子左半身劃出一道真正的傷口,隨即秋風再次被他右腳一下踢飛。
秋風長槍犁地,依舊劃出很遠,待他停下時,張嘴一口鮮血噴出。
秋風拔出長槍,將它再次凝成冰戟,身體站的不在像剛才那樣直,那一腳踢在他的左胸腔,斷裂了幾根助骨,他現在也無心關心。
從腹部劃到大腿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被黑衣男子忽視,他提刀直接上前,完全不給秋風喘息的機會。
秋風一擦嘴角的鮮血,將手中的冰戟舞轉一圈,猛然插入大地。
“地凍,千層浪。”
哢嚓哢嚓,層層塊塊的厚冰片從地上接茬冒出,每一塊尖頭處都尖銳無比,塊塊緊挨,如同浪花一樣,以秋風為中心一層層湧向黑衣男子,封住了黑衣男子攻來的道路。
嘶,水汽在空中凝結成縷,如同海浪排起的浪花飛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