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黑衣男子走到張一弛麵前,一腳踢在他的下顎,將他整個人踢翻了一個圈,變成麵朝天空躺在地上。
“我說過要讓你經曆過絕望。”黑衣男子隨意從地上拾起兩根較粗的樹枝,甩手將張一弛的雙手釘在樹上。
張一弛整個人麵目平靜的躺在那裏,目光呆呆的看著天空,看著在夕陽下,隱隱閃爍的夜星,在樹枝穿手時,他有的隻是嘴角微微的抽搐,太陽又要落山了,雖然月色很美,但他更喜歡太陽出現的那一刻。
“這就是和我們呂家作對的下場,下輩子長點眼睛吧。”黑衣男子將刀架在張一弛的脖子上,準備在一個自己最喜歡的時刻了結他的性命。
唰,三顆石子如同箭矢般飛向黑衣男子,劃出了陣陣破空聲。
黑衣男子轉身一刀,石子皆化為飛灰。
張一弛將目光從天空上移了下來,看向來者。
“你們傻啊,回來裝什麼大瓣蒜啊!”看著牛龍一,君珊珊,許峰從樹後走了出來,張一弛吼道,此刻的他竟然感覺到眼角的濕潤,也許是身上的傷口太痛的緣故。
“跑啊!”黑衣男子踢了他一腳,痛的張一弛說不出話來。
“來的好,省的我去費力找了。”黑衣男子寶刀一甩,發出陣陣嗡鳴,提刀向三人衝去。
“不想逃走就是不想逃走,哪有那麼多的說頭!”許峰抽出自己的鐵劍,一劍向黑衣男子斬去,牛龍一也拿出自己的戰錘,隨著許峰一同衝鋒,君珊珊則是直接奔向張一馳明顯三人事先商量了一番。
雖然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著一定的認知,麵對黑衣男子隻能逃,但是他們還是高估了自己。
一刀斷了許峰的鐵劍,一掌接下來牛龍一的鐵錘,不費吹灰之力,如同教訓自家的小孩一般隨意,他將寶刀一轉,刀柄猛擊牛龍一的腹部,將其踩在腳下,一手擒拿將愣在那裏的許峰扔向君珊珊,兩人相撞一起,跌坐在張一馳旁邊。
“這回該絕望了吧。”黑衣男子拎著牛龍一走向張一弛,隨手將他們扔到一起。
張一弛大吼一聲,雙手猛抬,釘在地上的樹枝穿手而過,在空中揚起兩串晶瑩的血珠,身體晃晃悠悠的站起,看著手中出現的兩個還在流淌鮮血的雙手,他握緊雙拳,緩緩站起。
“你說呢?”張一馳抬頭,目光直視黑衣男子的眼睛,那雙充滿血絲的雙眼所蘊含的東西是他這輩子所不曾擁有的,更是他所渴望的,然而他更是以此鄙視著他。
“是嗎?”黑衣男子臉上的神情充滿了惡意和嫉妒,他將寶刀收入腰間的刀鞘。
嘭,他一拳打在張一馳臉上,將他打到在地,上前一步騎在他身上,拳頭左右開弓不斷的打在張一弛的臉上。
“你為什麼要那樣看著我,為什麼,為什麼?嘲諷我?鄙視我?現在你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中,你有什麼資格?”黑衣男子邊打邊吼,拳拳到肉,幾拳下去,張一弛就已經鼻青臉腫,口鼻鮮血直流。
牛龍一偷偷的握起鐵錘,他看了一眼還在那裏看著懷中鐵劍發呆的許峰,自己慢慢的向黑衣男子接近,一錘剛剛抬起,他猛然回頭,那漆黑的瞳孔看的牛龍一身體發寒,手中的這一錘遲遲沒有落下。
“滾。”一股起浪從黑衣男子身上湧出,將牛龍一掀飛,一口鮮血在他裝到樹時噴了出來,隨機昏死了過去,對於他來說,牛龍一和剩下的幾人隻是用來傳播和呂家做對的恐懼,就算死了一個也沒有關係。
“回答我,回答我!”黑衣男子一手掐著張一弛的脖子,爬到他的耳邊,想要聽他的答案。
張一弛咳著血沫,唇角微微蠕動,說完咧嘴一笑,本來就被打的非常恐怖的臉更加恐怖,他抬起顫抖的右手輕輕的打了一下黑衣男子,以他此刻的狀態也隻能輕輕的打。
聽玩張一馳的話,黑衣男子慢慢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各種負麵的情緒混雜在一起,他哈哈的笑著,聲音低沉。
“什麼拋棄世界的人,你的答案真是讓我作嘔,死吧,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但是他看見張一弛臉上帶有嘲諷的笑容時,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掐住張一弛的脖子開始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