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分析師的觀點是這樣的,卉音是通過什麼方式聯係到作案者的不清楚,因為有***在她的包裏,無論她用什麼方式都要說話的,可就是這段聯係沒有語音記錄,她從看守所出來後打了個出租車,到黑天鵝飯店和等她的那個小姐到服務台結了帳,她們吃完中午飯就分了手,卉音回到醫院上班,晚上下班時巾山去接她,因此跟蹤失誤了,她和巾山到了逍遙宮的貴賓部,辦了入住手續和點了菜、酒、點心、小吃什麼的。她讓巾山陪她上去坐坐,巾山說晚上有活動就走了。卉音先自己上去了一趟,她用包房的電話撥了幾個號碼都沒人接,經查有她單位的、有她家裏的、還有一部手機是她的護士朋友的。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她就又下去了,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就有了作案者的聲音,這個聲音比較渾厚,也比較冷漠,缺少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調和語速,他們見麵時的聲音是這樣的:‘哇塞!你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麼快呀!’‘快嗎?’‘你自己來的嗎?有沒有其他人?’‘沒有。’‘那咱們走吧。’接著就是走路和開門的聲音,我們從先後的時間來判斷他們見麵的地點應該就是在逍遙宮後院電梯不遠的地方,大概進包房後他們似乎有熱烈的擁抱,接著就是一些瑣碎和簡短的對話,‘哎!怎麼樣?很氣派吧,沒來過吧。’‘常來!’‘算了吧,就你土鱉一個,有幾個土鱉錢兒,你也不舍得上這種地方消費吧。’‘你這麼看?’‘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我說的事兒辦了嗎?’‘辦了。’‘真的假的。’‘你查吧。’‘老哥就是仗義!’‘是嗎。’‘喝什麼?紅酒、啤酒、咖啡?你也我請客!大方吧!’‘威士忌!’‘哇塞!你真他媽的來過呀!威士忌放在哪兒你都知道。’……‘我靠!你脫衣服都這麼講究,什麼時候學斯文了。’‘是嗎?’‘今天真邪了門了,咱兩呱唧呱唧你他媽的還戴手套,你有病呀!’‘為你好。’‘你腿上綁把刀幹啥?’……、‘還是瑞士軍刀呢,哈哈,這刀真爽,頭發絲兒一吹就斷了,幹嘛!你想殺人呐,不會吧。’‘你說呢?’……然後就是呱唧呱唧和卉音的呻吟聲,過一陣,一切就都平靜了。前麵那些零碎的言語都是對卉音提問的回答,隻有最後一句‘彙個屁。’是自言自語,又過了一會就沒有聲音了。又過了一會兒,出現了一陣雜亂無序的聲音,其中好像有瓶瓶罐罐的碰撞聲、往袋子裝東西的聲音、擦東西的聲音等等。又過了一陣出現了走路、關門……、然後咣當一聲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馮海又到了聲訊室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聽了一遍,他試圖通過想象力還原當時的情景,然後開始假設,通過假設尋找證據。他覺得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對幾個案件嫌疑人進行聲音比對,比如巾山(盡管他聽著的聲音不像)、老三、李舒百等等,他問過聲訊室的技術人員,隻有也通過竊聽裝置獲得聲音,比對的準確性才能提高。
於是馮局就布置了安裝***的工作和全部展開對卉音熟悉的各類人等進行調查和摸排。盡管這樣,他還是對邯書記產生了好奇!他很想對這個名噪一時的省委副書記進行布控,可這件事是他的能力所不可能辦到的,那麼怪胎能不能辦到呢?這時有通知讓他馬上到廳長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