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中笑,
樂事報景華。”記者看了兩遍就瞪大了眼睛,她高興地拍著手說:
“哎幺喂!您呐也忒厲害了點兒了吧,這十六字令三首寫的多有氣勢啊!我一會兒給馬社長看看,一準能發頭版。”岐人一聽來了精神,他樂嗬嗬的看著記者說:
“您說我當記者夠不夠格呢?”記者羨慕地說:
“哎幺喂!就您這少年英姿、渾身上下散發著勃勃生機、不但膽量和機智過人,而且還才學橫溢,到我們那兒當記者不但夠格,而且一準能有大發展呢!”
“那您跟馬社長推薦推薦我唄!”記者笑著說:
“您在這兒不是挺好的嘛,都十六字令三首了,新華社的廟小,怎麼能放下你這麼個大人物呢?”歧人也笑著說:
“記者同誌,我就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到了那山把腳翹,我覺得這是一種自強不息的精神,您就幫幫我這個忙吧。”記者說:
“實在對不起,不是我不想幫忙,我跟馬社長說這事兒那是不可以的,我一旦說了,您不但去不了北京,我還得挨批。”歧人說:
“為是什麼呢?”記者說:
“您想啊!人家可是副社長啊,您知不知道,那可是副部級的幹部呢,我看你那樣能行,我呢把采訪的稿子和您寫的詩給他看,您呢找您父親,讓您父親和振邦部長給他說,包管準成。”歧人愁眉苦臉的說:
“您是不知道啊!我那父親就像一個軍閥那樣,霸道極了,他才不能讓我去北京呢?您知道嗎,他讓我考大學。”記者說:
“那好啊!您要是想當記者就考北大,我就是北大的,畢業就分到新華社了。”歧人說:
“那您告訴我您叫什麼,將來我好去找您玩去呀!”記者說:
“我叫椿夢(後來成了中紀委的得力幹將),到新華社找我就行了。”
一時間蔡指荒野撿孩子的事兒和岐人的英雄事跡通過電波、報紙、簡報傳遍了油田內外。
振邦同誌陪同馬副社長參觀和調研結束就留了下來,老戰友相聚,蔡指非常高興,專門指示他的幹事給弄了兩盒罐頭,搞了些排骨,攤幾個雞蛋,紅燒了一條魚,又從辦公桌裏麵好不容易掏出瓶杏花春酒來,衝著振邦部長顯擺的說:
“老夥計!這瓶酒啊,是我那年領著部隊打到了杏花村,抄了那個釀酒的大財主家,我就貪汙了整整一箱杏花村酒,我專門為你留了有很多年了,不管有多困難,一直就沒舍得喝,這不把你給等來了。”部長捶了蔡指一拳,大大咧咧的提著高八度的大嗓門說:
“算了吧!別扯淡了,你他娘的少跟我打這馬虎眼,就你這酒鬼能給我留著酒,你留得住嗎?鬼都不信呦!就剩下這一瓶酒了,說死我也不信呐!說!還有幾瓶?”蔡作金憨憨的笑著說:
“嘿嘿!還有三瓶,真的!就剩下三瓶了嘛!”振邦部長說:
“給我留的是吧,那我走的時候帶著。”蔡作金總指揮說:
“不行!可不行啊!你總不能喝不了兜著走吧,我是說給你留一瓶。”振邦裝作生氣的說:
“少整那沒用的,我帶回去給秋裏部長他們喝去,我可跟你說啊,秋裏同誌現在還憋屈著呢!”蔡作金看著振邦部長嚴肅地說:
“他那問題還沒有解決嗎?”振邦部長憤憤地說:
“解決個屁!自打廬山會議以後,咱們就他娘的成了後娘養的了,軍委裏麵到處都是四野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我也要跟著倒大黴了,咱們呐,是見一麵少一麵了、喝一頓少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