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啊!”那個小孩說:
“叫馬扁。”岐人趴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
“誰給你起的這個敗家的名字,不好,大大的不好。”馬扁說:
“怎麼不好了,你叫岐人就好了?”歧人說:
“你看啊!馬扁是吧,就是說你是一匹馬,也是一匹扁馬對不對,再說了,馬扁合在一起那不就是一個騙子嗎!你說晦氣不?倒黴不?”馬扁讓岐人忽悠的有點兒糊塗,他看著岐人說:
“那怎麼辦呢?”歧人眉飛色舞地說:
“改名啊!叫馬大,人高馬大嘛!多硬氣,那真是老母牛十年不下犢,牛B壞了!”他們倆人正說得熱鬧的時候,蔡作金站起來說:
“老馬、振邦同誌上我那屋去吧,咱們別幹擾記者的工作了。”等他們都走了以後,屋子裏就剩下記者和岐人了,記者的采訪就這樣的開始了:
“岐人同誌:您這種大無畏的革命英雄主義的精神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我們認為您的精神就是王進喜同誌的鐵人精神、就是大慶精神、就是工人階級的精神!請問您當時是怎麼想的?”岐人心說我靠!我怎麼想的!我能怎麼想,我就想救我的景華,要是沒有景華在裏麵,我犯得著嗎?可嘴上卻信誓旦旦的說:
“我在大火麵前想到的是毛主席的教導、國家的財產、階級弟兄的生命!就好像董存瑞、黃繼光、雷鋒就站在我的麵前!也仿佛我父親蔡作金總指揮教導我的那樣:要像張思德那樣做一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人!當時這些豪言壯語真的在我耳邊回蕩!這些精神鼓舞著我、激勵著我,就像鬼牽魂兒似地,使我能夠在大火麵前毫無懼色、視死如歸!毅然決然地衝進火海!”北京的記者一聽吃驚的說:
“啊!剛才那個的人高馬大、相貌堂堂的蔡總指揮就是您的父親?”岐人美得那是滿臉鼻涕泡,心說還是人家北京人,有多客氣呀,一說話就是您您的,聽王苯說罵人都得帶您字兒,比如說您媽了個B的,可不像這裏罵人那叫罵的一個牙磣。想著想著岐人不由自主的笑了,他滿臉自豪地說:
“是啊!我很幸運呀!在黨和人民及我父親的培養下,我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堅強的無產階級戰士的。”記者看著岐人有些不解的說:
“您上班幾年了,為什麼不上學呢?”歧人高昂地說:
“國家的方方麵麵都很缺石油,您說這學我上得下去嗎?我隻好在我父親的支持下放棄學業,先找石油再上學,再說我一邊工作一邊自學,現在我已經學完了高中的所有課程,準備明年參加高考呢。”記者心說這小家夥還真能煽乎,國家再缺油你能幹什麼?可是不能這麼問,於是就說:
“您看看還有什麼心情需要我們在全國人民麵前給您表達的,就都說出來,好不好!”岐人心說老子給您寫幾首詩,讓您看看這個不上學的人究竟有幾隻眼,他看著記者笑著說:
“我寫幾首歪詩表達一下我的心情怎麼樣?”
“好啊!詩言誌嘛!”岐人找來紙筆就寫了起來:
“十六字令三首
(一)
油,
經濟建設火車頭。
衝天吼,
天油也自流!
(二)
火,
烈焰沐浴英雄者:
奈何我!
舍命為祖國。
(三)
花,
喜看千枝傲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