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算你蒙過去了,那你說說那個文人是誰呀?”岐人得意地笑著說:歧人也嗬嗬的笑著說:
“等哪天我借你本書,你自己找吧。”景華哈哈的笑著又刮了一下岐人的鼻子說:
“行!有本事,你在這兒等著我呢。”說完她把聽診器放進了衛生箱裏就走了。
這一刮不要緊!刮得岐人那是神魂顛倒、春心蕩漾,他失眠了!在深夜裏,他握著自己硬起來的那個二弟,浮想聯翩,他認定景華大夫肯定是看上他了,要不然怎麼刮他的鼻子呢?對!你看景華看我時的眼神兒都放著光,還有那燦爛的笑容,爽朗的笑聲,分明就是愛上我了!岐人從中感覺到了自己的偉大!自己的成就感!竟然這麼漂亮的女人能夠看上自己!那怎麼辦呢?這個女人哪兒都還可以,也挺白淨的,不是挺白,那是真白呀!白得直眼暈!個頭兒也不矮,就是有點兒水蛇腰,還有點兒吊眼梢。咳!這也不算什麼大毛病,那就將就將就吧!還有一個美中不足就是她的歲數怎麼說也差不多有二十歲了吧,唉!大點兒就大點兒吧,那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嘛!岐人想象著趴在景華的身上做著那樣的事情有多麼的愜意呀!他就這樣在自慰和甜美的想象中睡著了。
以後幾乎每天岐人都要找時間躲在景華住的帳篷旁邊的一個隱蔽處,每當看到景華出來倒水或者挎著藥箱出門向遠處走去時,他就覺得景華的表情和走路的浪不丟的勁兒都是因為愛上了自己而表現出來的!他認為景華所有的愉快和幸福都是因為愛上自己才有的,岐人深為自己有這樣的作用而興奮得周身都彌漫著飄飄欲仙的舒暢!
岐人的身體發育很快,十五六歲時的身高就有差不多一米七了。王苯已經調到北京工作了,他也當上了蔡指的通訊員,經常穿梭於各工地和各分指揮部之間接送一些文件、傳達各種指示。在做通訊員的一年多裏,岐人接觸的都是油田的各級領導,他無論到了哪裏都理所當然的受到了熱情款待,岐人的眼神兒又好、又會說話,油田的高層幾乎都知道大名鼎鼎蔡總指揮是他的義父,他也就自然地成了這些官僚們與蔡指聯係的紐帶了。
有一次岐人去油田總部送一份文件,要坐火車去,當天還回不來,岐人辦完事就被安排住到了總部的招待所,吃完了晚上飯他沒什麼事就到處溜達。當他溜達到值班室的時候,就看見有幾個人在嘮嗑,他就坐在旁邊聽,雖然這些人不認識岐人,可也沒人背著他。一個男的說:
“前幾天我去北京辦事兒,哎幺!北京的氣氛老緊張哦,說是又要收拾那些當官兒的了,這回呀可跟以前不一樣。”一個女的說:
“怎麼不一樣?還能搞出什麼新豆豆來咋地。”那個男的說:
“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哦,這回可了不得了,說是把全國的當官兒的統統搞掉,換一批老百姓來當官兒,你說這邪行不邪性。”其中的一個老娘們一撇嘴說:
“換你媽誰也是換湯不換藥,誰當官兒誰的老婆穿花鞋,哼!老娘見得多了,哪個朝代都一樣,誰也別眼氣,有本事也當官兒去呀!”那個男的詭異的看著說天津話的老娘們說:
“哎哎哎!您啦可說的不準全對呀,我要是當了官兒就給您穿上花鞋,您看臭美不臭美啊!”那老娘們兒瞪著眼珠子說:
“就你媽的虎沁,就是你們家祖墳冒多大的青煙,也輪不到你當官兒,你媽就省下那份閑心去摳你那爛屁眼兒吧。”先前那個女的說:
“這些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的狗官兒也該拾到拾到了,好事兒都讓他們占了,誰還管老百姓的死活呀!老人都說這世道越來越像舊社會了,要我看比他媽舊社會還舊社會。”
岐人躺到床翻來覆去的誰不著,剛才聽到的那些話使他回憶起了他和王苯臨別時的一次喝酒,這是岐人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酗酒,那天蔡指緊急去省城開會,沒有帶王苯去,甚至就像撿到岐人的那次開會,連警衛員都沒帶,隻是和司機從工地就走了,夜裏回不來。王苯搞了一瓶洋河大曲白酒、弄了兩根兒香腸、一盒午餐肉罐頭、從小食堂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盤豬肉炒大蔥、一盤白糖拌蘿卜。下班後就拉上了窗簾兒,插上了門,在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裏喝起了酒來。岐人不明就裏,可是肚子卻很明白,他聞著香腸和午餐肉的香味兒,伸手就拿了一片兒香腸放到了嘴裏,大口的嚼著,一邊嚼一邊囫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