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剛才在酒桌上雪舞院長說了,隻有藥費和材料費咱們付一下,其它全免!行吧!這頓酒喝得還湊合吧!”水清沒好氣的說:
“那哪是湊合?是相當湊合!你就吹吧,酒桌上的話你還能信呀!有病!我和媽到客廳說話去,你趕緊喝點水就睡吧。”說著水清給他倒了水放到了床頭櫃上說:
“你去洗個澡再睡!”禺草笑嘻嘻的看著水清說:
“洗完了,洗了、蒸了、掐了、捏了、揉了、按了,嘻嘻!就是沒紮!”水清心想這個敗家的老爺門兒,說那個幹什麼?就說你把醫院的費用都付了不就結了,這麼一鬧騰我又得跟老媽費不少吐沫星子,咳!這男人永遠也整不明白老婆和丈母娘是怎麼回事!
等花今貝的老頭人言的身體好得差不多的時候,花今貝這顆六十多歲的春心又少女般的蕩漾了起來,她到美容店染了頭發,將一頭白發染成了金黃色,做了皮膚護理,紋了眼線、鼻線、唇線,修整和安裝了假睫毛。她站在鏡子麵前左看右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愛看,她心裏那個美呀!等些日子就去兆京居住了,就成了兆京人了,她擠擠眉毛、弄弄眼睛,拍拍那已經略顯臃腫了的腮幫子,扭扭粗大的腰身,屁股往外一撅一撅的,她微閉著眼睛,腦海裏浮現出了木鬥克公寓裏的一幕幕,那哪是人住的地方?就應該是皇帝和皇後住的地方!不對呀!紫禁城什麼的俺也去看過,武則天住過的地方在電視裏也瞧著了,那是什麼熊玩意!棺材似的,你看看俺明兒要去住的地方,跟他娘的美國總統也許有一比!老娘這回燒包可他娘的是燒大發了,天上人間呀!俺這回過去呀就光著腚滿地打滾兒,再把老頭騎上,卯足了勁兒折騰,也他娘的過過武則天的癮!咳!就怕那糟老頭子禁不住折騰,他的腦出血剛好,可別把他給弄死了。那個房子太大,俺得跟水清說說,把每文也弄兆京來,把三家團糊成一家,水清一家三口、每文一家三口、俺和老頭子,再弄幾個使喚丫頭、還得再搞上幾個小白臉兒當太監,俺統一領導和指揮!外麵的事兒你水清不是不讓俺管嘛,俺當後宮之主總不算過分吧!
她幻想著奴男婢女被喝來換去的情景,這種埋藏在心底的過一種人上人生活的欲火在熊熊的燃燒著,發自內心的激動頃刻間變成了哼哼的小曲兒:‘外婆的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歡快的小曲兒把她的老伴人言唱到了衛生間,人言在鏡子裏看著自己的老婆子閉著雙眼瞎哼哼著,就像母貓叫春的樣子,臉上畫的像鬼似的,脖子上套著兩三條金鏈子、還有一條翡翠鏈子,兩隻手除了拇指都帶著亂七八糟的戒指什麼的,兩個手脖上套著六七個花花綠綠的手鐲,兩個稀鬆的大奶子被乳罩繃得高高的、挺挺的,深紅色的緊身小坎兒裹在那隆起的大肚子上,掙紮欲出的一圈圈贅肉在小坎裏麵頑強的往外頂著,大紅的褶皺裙圍在肥臀上就像豬胖蹄在顫巍巍的晃動,咖啡色的網眼兒絲襪從褶皺裙裏爬將出來,一直伸到白色的瓢形鞋裏。人言啪的一下拍到了肥臀的上麵說:
“你搗鼓得像畫皮似的,想咋著!偷野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