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那同母異父的妹妹每文出生的時候我都記事了吧,從那時起我的好日子就結束了,是!我養父對我好,我都記得,我為什麼不去找我的親生父親呢,不就是我恨他沒有養我嗎?可是他生了我呀!按照人倫常理,這兩個父親我都應該盡孝吧!可是我找不著生父,我就把對兩個父親的愛都集中在了我現在的父親身上,這有什麼不對嗎?我和禺草結婚以後,我們省吃儉用、盡量把錢多給你們一些,是!石山是你們給帶大的,我們感激你們,孩子也感激你們。我們調轉工作時我死乞白咧的、苦口婆心的跟禺草說帶著你們,那時等辦完了調轉手續,我們手裏基本就沒有錢了,就你手裏有幾萬塊錢,我跟你借你都不借,說這是你們的棺材本錢!那好,我和禺草去借別人的錢,等搬完家我的手裏隻有區區二百大元了,還有很多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不說了,現在日子好了,我們有公司了,這時你要掌權了,這說得過去嗎?媽!你好好想想吧,你前後左右看看,像我這樣對待父母的有多少?該知足就知足吧!”花今貝耐著性子聽完水清的流水賬,怒氣就又上來了,她不服氣的說:
“你說的那些飆話俺不聽,就是俺說啥你就得聽啥,不聽就是不孝,這不是俺說的,是孔老夫子說的,你總不能說孔聖人講的不對!”水清被花今貝的話弄得是哭笑不得,於是她就和花今貝打起了太極拳,她噗嗤一下笑著說:
“你說孔子還真說對了,他就是自己吃肉,讓他媽喝湯的。哼!我對你呀可比孔子對他媽強多了!”花今貝虎著臉說:
“得了吧,你可別糊弄俺,孔子哪是那樣的人呢?不可能!你想知道你親爹在哪兒眯著呢嗎?你要是帶俺到兆京去,俺就告訴你!”水清心說好啊,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親生父親在哪兒的,就是不告訴我,是不是你覺得人言這回是好不了了才跟我說的!不知道為什麼,水清的心理就像讓貓撓了那樣的抓心撓肝,可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說:
“媽!我不明白你告訴我我親生父親的事兒和你去兆京有什麼關係,你告訴我也行,不告訴我也可以,反正這件事對我沒有多大的意思。”花今貝心說你越不想知道我就非得告訴你,她看了水清一眼說:
“你的親爹在雲岡市當什麼吊毛市長呢,現在不是了,燒包燒大發了,被人家下了大獄了。”水清心裏一陣緊張,她迫不及待的說:
“因為什麼就判刑了,判了多少年呢?”花今貝打了個咳聲說:
“還不是老毛病,一輩子也改不了,包二奶!還包了六個,也不知道他怎麼搗鼓過來的,你說哪個月不得萬八的花呀!真造孽呀!”水清脫口而出:
“是不是立錢市長啊!”花今貝瞪著眼睛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水清說:
“報紙、電視不是到處都有嘛!”花今貝怒氣衝衝地說:
“就這缺德的熊玩意兒,缺德一輩子了,當初不就是他這個樣子被俺抓住了,俺就抱著你偷偷的跑了,他找多少年也沒能找著咱娘倆。”說著說著花今貝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這時禺草醉魔哢赤眼兒的回來了,他晃晃蕩蕩的進了屋,看見水清和丈母娘坐在那兒誰也不吭一聲,禺草就知道這是兩個母老虎又掐起來了,他想調節調節氣氛,就醉醺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