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成豬了?”
“你要真能像豬那樣皮實,我的福氣可就大了。你比我有學問,家字就是房子裏麵有豬,古人把女子出嫁叫做‘歸’,你不是離開自己的家,而是在回自己的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豬八戒背著走。說到這兒我想起一個瞎子背瘸子過河的故事,得講給你聽,要不你老拿著勁兒,來不來就臉紅,腳也不讓捏,屁股也不讓摸……”
“可你也沒少捏、沒少摸呀,到現在你的手不也沒閑著嘛。”雪珍哧哧地笑,氣息吹得他脖子柔潤而酥癢。
“話說一個瞎子和一個瘸子結伴而行,被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攔住。隻能由腿腳好的瞎子背著瘸子過河。快蹚到河對岸的時候,瘸子看到前麵有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在洗澡,就想考考瞎子,你說洗澡的是男是女?瞎子沒有打奔兒就說是女的。雪珍,你猜猜,瞎子看不見又怎麼會知道前邊是女人在洗澡?”後背上半天沒有動靜,他扭著脖子朝後看,剛能看見雪珍忽忽閃閃的兩隻大眼睛,她立刻用手把他的腦袋又掰正了:“好好看著前麵呀!”
“哎呀,你那學問到哪兒去了?告訴你吧,瘸子看見前邊有女人洗澡,卡巴襠裏的那個東西就挺起來了,硬邦邦地頂著瞎子的後腰。所以瞎子不用猜,就知道洗澡的準是女人。”
雪珍羞得躲藏著自己的臉,下巴頦兒緊緊頂在他的後腦勺上:“我就知道你沒有好話……”
他大聲開導她:“這是最正經的話了,世界上的全部事情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故事,誰也擺脫不了誰。男人從女人那兒出生,最終又回到女人那兒去。還得再給你講一個故事,從前有個小夥子,家裏一無所有,卻派媒人到本鄉最富有的大財主家提親,還讓媒人對財主家的小姐說他也是最富有的。小姐聽信媒人的話允了婚事,過得門來卻發現新郎一貧如洗,便責怪他說謊騙婚。小夥子說我沒有騙你,能夠使女人幸福的不是男人的家財,而是男人最本質的東西。他一邊說著,一邊不慌不忙地從襠裏掏出自己看家的東西,果然雄壯頎長。新郎洋洋自得地說,這才是男人真正的本錢,有了這個女人就一生受用不盡。那小姐即刻轉怒為喜,小兩口真的一生歡樂美滿。”
他聽到雪珍輕罵了一聲大壞蛋,然後就有拳頭撓癢癢似的捶在他的肩膀上。
他假裝腳底下打滑,身子突然一晃一蹲,她驚叫一聲身體失控,他借勁右手一推她的右腿,左手一托,她的身子由他的後背轉到他的懷裏,被他的雙手牢牢實實地托住了。她本能地也用兩隻手摟緊他的脖子,緋紅著的一張臉正好湊到了他的鼻子底下。四目相對,烈火舔上了幹柴,她滿麵嬌羞,閉上眼要想偏轉自己的臉。人在他的懷裏,臉還能轉到哪裏去,他一低頭,不費勁兒就親上了她的唇。
好渴啊,正熟在火候上,卻極其饑渴。越吸越不解渴,越親越不嫌親。渴望漸漸脹滿全身,下麵越來越鼓脹,上麵越來越饑渴……她的身子在他的懷裏扭動,怕掉進河裏又不敢掙為的勁兒太大。漸漸地變軟、變黏,由向外掙為開始向他身上貼靠、纏繞。雙唇也開始應和、尋求。河水越來越淺,他穩穩地走上河灘,輕輕地將她放在被曬得熱乎乎的沙子上,身子便火燎一般急切地壓下去……
完了事,雪珍把臉埋在他懷裏哭個沒完了。她兩肩抽動,眼淚熱乎乎的燙著他的胸口。她顯得極其嬌弱、孤單、害怕,卻並不怨恨他。因為她的兩隻胳膊還緊緊地摟著他,身子仍舊跟他貼在一起,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整個揉進他的體內。他左手抱緊她,右手輕輕胡嚕她的背,嘴裏說著當時能想出來的一切好聽的話哄她……胡嚕來胡嚕去,把她的身子又胡嚕活了,也把自己又胡嚕硬了。
他本來心疼她,不想再讓她連著那麼痛了,可身上的那股勁兒就像漲潮,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激烈衝撞,渾身戰栗,無法遏止地重新昂揚膨脹起來。他抱著她的姿勢沒有動,下麵就熟門熟路地自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