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脈脈的畫麵,卻讓汶無顏眼角有些發酸,他接過藥碗,悄悄的退了出去。
靠在禦天乾的懷裏,清歌想到要去神秘島的事,開口問道:“這邊的船隻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事,禦天乾也認真了起來,手掌撫摸著她的秀發,緩緩道:“路線看好了,船隻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五天之後我們便可以出行。”
“那就好。”清歌動了動身子道,“對了,剛才你說要用內力輔助我封印,會不會耗損你的內力啊?”
好似很隨意的一句問話,卻令禦天乾的身子一僵。
清歌眉間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抬頭盯著禦天乾的眼睛。
“不過三天而已,你對我什麼時候這麼沒信心了!”禦天乾低頭一笑,眼底都是不滿,似乎清歌問這樣的問題是打擊了他的自信。
淡淡的看著他的表情,清歌眼眸閃了閃,不在意的笑笑,“當然不是。”
窗外的陽光如同一塊塊閃耀的金子,照的柳綠花紅,好一個多事的夏天。
得知清歌醒來後,沐長風和沐宗燁,南宮汐,南宮潔都過來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沐宗燁將玉璽的事情和南宮汐說了,他這次總算沒有裝成那病歪歪的樣子,恢複了本來的樣貌。
看到清歌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別別扭扭的,不太習慣兄弟一下變成姐妹這種巨大的變化,但是除此之外,他還是活蹦亂跳的樣子,沒什麼不一樣。
倒是沐宗燁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夜王之前每天都守在這裏,怎麼你醒了之後他還未過來呢。”
一聽到千夜離的名字,清歌眼眸淡了下來,他對她的心思,坦白的人人皆知,即便他不說一語,不發一言,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眼睛隻有望向清歌的時候,才有真正的情感在裏麵。
本來熱鬧的氣氛一下冷了下來,南宮汐摸著下巴,想了想,開口道:“也許是之前每天都守太累了,現在知道清歌醒來了,所以安心睡覺去了。”
這個解釋,倒是說的過去,也沒有人再追問,清歌醒來的這一件事情才是最歡喜的。
銀白的月光升了起來,又圓又大的照耀著人間,灑落一地清輝,深藍的蒼穹上星子幾乎不見,偶爾一下也是黯淡的目不可見。
喝下一碗湯藥,配合著禦天乾再次進行一次調息,清歌便在藥效和內力的雙重效用下沉沉睡去。
望著昏睡的清歌,長長的睫毛柔和的遮住她白日裏亮閃的瞳眸,禦天乾慢慢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得發疼。
他今日裏已經有好幾次想不起清歌的事情了,那蠱毒的遺毒,沒有內力的壓製已經開始衝了出來。
這第二次輸入內力之後,他會比今日忘記的次數要多的多,慢慢的將清歌抱在懷裏,禦天乾在那愛的讓他心口發疼的眼睛,眉毛,鼻尖,唇上都輕輕的印上自己的吻。
橘黃跳躍的燈光下,墨藍色的瞳眸裏是一片片溫暖的光色在跳躍。
他的世界裏,從來沒有過牽掛,即便是父皇和母後,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他也沒有牽掛過,如今他有了她,便知道什麼是情,為何有人為情一夜白頭,生死不悔。
隻要是清歌,他便什麼都可以舍,這天下,這性命他都可以不要,隻要她好好活著。
戀戀不舍的看著她的睡顏,像是要將她刻在眼中,如骨血溶為一體。
一夜好眠,當跳躍的陽光射進了屋子,清歌才轉醒了過來,習慣性的一摸旁邊的位置,觸手的不是溫暖精瘦的身軀。
手指抓了一把,清歌立即撐起身子看向一旁,昨日禦天乾睡的位置是空的。
她抬頭四處望了一圈,四處空空,奢華的擺設冰冷的散發著華貴虛浮之氣,清歌突然厭惡的皺了皺眉,掀開薄毯下床走了出去。
汶無顏剛好走了過來,看到她頭發未梳就走了出來,掩下眸中的痛色,笑道:“怎麼,一大早就找陛下啊?”
“禦天乾呢?”一聽他話,看樣子是知道禦天乾去哪了,清歌當下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