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沒一會兒的話,上官曉也來了,雖然稍微有些遲到,不過她的位置還是給她留下了,隻是曾經她畢竟和薑蘇然有過些許不愉快,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恐怕這樣的事情都能在心裏記一輩子,所以她的位置就離她們稍微有些遠了。
看到自己竟然坐進了一些並不怎麼如流的小門小戶出生的小姐堆裏,上官曉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看了一眼對麵的那些男孩,還是閉上了嘴,並沒有發火,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沒等多長時間,朱瑜朱瀟兩個就結伴過來了,雖則如今也來了不少的人,不說王銘遠穆景炎幾個,就是薑錦程,那可是輔國公府的嫡次子,以及東慶伯府的嫡子沐遠修,還有兵部尚書的嫡子段榮,這可都是還沒定親炙手可熱的貴公子。
但是無論什麼樣的身份,似乎與當今聖上的兒子比起來,都要低上一層。
皇子這兩個字就代表著一種尊貴的,榮耀的身份象征。
所以此刻,張幼蓮幾個經常在一起玩的還好,那些幾乎從未見過皇子的女孩們,都忍不住悄悄臉紅。
張幼蓮注意到,自從他們兩個一走進來,那些原本還挺低調不怎麼吭聲的女孩們,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後背,就連眼睛似乎都比剛剛更明亮更迷人了一些。
心中嘖嘖稱奇,可麵上張幼蓮卻很少的收斂起了自己的猥瑣,自然地對他們兩個招手:“這邊,怎麼才到,就等你們了。”
“早上去給母後請安用了些時候,母後可又提起你了。”朱瑜一邊往這邊走,一邊笑著和張幼蓮說道。
屋子裏的人,看上去似乎都在各說各話,可眼角餘光,偷偷豎起的耳朵,無一不是朝著這個方向來的。
縱使朱瑜的聲音並不高,她們也都能聽得到他在說些什麼。
瞧瞧,她們平常提起,都是滿含尊敬的稱為當今聖上,或是天子,可人家,張口就是父皇母後,這便是差別。
剛進入初秋的陽光還是很猛烈的,不過是清晨就已經足夠的刺目了,張幼蓮稍微遮擋了一下眼睛,輕輕地眨了眨,隨即帶著小橋和落花往賽馬場裏走去。
當初就想好了這裏的建設,所以賽馬場除卻那些早已經搭好的馬棚之外,還另外起了一排的小房子,周圍則有一圈簡單的回廊,基本上包含了餐飯的餐廳,還有休息大廳,和更衣室。
“小姐,來的賓客都在休息大廳等候呢,我們要不要也去休息大廳?”落花問過了傅南,回來說道。
在那些花樹林全部種好了之後,傅南便被張幼蓮先安排在這裏看莊子,又養了幾隻貓。
原本他們是想要養狗的,不過後來一想,萬一那些狗咬傷了來的嬌客們那可不好,就又改成了貓,抓耗子用的。
幾人走向休息大廳,張幼蓮問:“現在都誰來了?”
“回小姐的話,現在蘇小姐和周小姐以及安慶侯府的許小姐和輔國公府的薑小姐都到了,還差一位永樂候府的上官小姐,男主子們,隻有王少爺和承恩公府的兩位少爺和輔國公府上的薑少爺到了。”
點了點頭,張幼蓮再沒多說,抬腳走進大廳。
澄澈透明的陽光像是汩汩流淌的溪流,隨著張幼蓮走進房間,那好看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與那些金銀繡線交相輝映,折射出一道道明亮的光芒,逆光走進,那些光好像在她的背後形成了一個光圈,虛虛的將她勾勒,隨著她前行。
正在與人說話的穆景炎忍不住微怔,目光微變,王銘遠幾個倒是並沒覺得有什麼事,隻是多看了兩眼便罷,而上一次跟她說話會臉紅的薑錦程,卻微微加深了眸色。
“來的好早啊你們。”張幼蓮自然而然的走進來,落落大方,坦然真誠。
走向上首空出來的幾張椅子,張幼蓮看了一眼身後的落花,落花馬上特有眼力見的將首位上規規矩矩擺放的一張椅子改為和旁邊幾張椅子一同散散的放在前頭。
那是一會兒朱瑜和朱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