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懵了。
三個青年過來,圍在我身旁。
遇敲詐。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哈!哈哈!”我大笑,“你們終於上鉤了。”我對手機喊,“在沂蒙路340號,4位。”
我做出欲抓老漢狀。老漢早已不見蹤影。三青年見狀,一人喊:“壞了,遇上便衣警察。”
老漢和三青年頓作鳥獸散。
唉!——
鎮鬼符
1960年初春的一天,李家灣村的李隊長死在了生產隊的倉庫裏。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有心髒病,所以也沒有人懷疑什麼,家人為他守了幾天靈就出殯了。
出殯那天,李隊長生前的朋友、公社的劉公安也來參加喪禮。
棺木放入墓穴之後,大家一邊往上麵填土,一邊往上麵撒紙錢。
眼看就要把墓穴填平了,劉公安卻突然說:“不要填了,把土扒開,我要開棺驗屍!”
大家雖然都很吃驚,但還是按劉公安的要求鏟去了棺木上麵的土,打開了棺蓋,解開了死者的衣服。
更讓大家吃驚的是,在死者的心髒部位的皮膚上,竟然發現了一片黑紫的顏色!
劉公安嚴厲地命令:“把張二狗綁起來!”
大家聞言,立即一擁而上,將站在墓穴邊的張二狗綁了起來!
張二狗大聲喊冤。
劉公安說:“你冤什麼!難道李隊長胸口的這一拳不是你打的嗎?”
張二狗聞言,一下子癱倒在地。
劉公安對張二狗進行了就地審問。通過審問,大家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在那個年代,大家都吃不飽飯。
那天張二狗去生產隊的倉庫裏偷糧食,正巧被前去查看的李隊長發現。李隊長嚴厲地批評了他,並要拉他去找劉公安。在撕扯中,張二狗一拳打在了李隊長的胸部,誘發了李隊長的心髒病,致使其當場死亡。
大家紛紛問劉公安是根據什麼破的案。
劉公安說:“我注意到,往棺材上填土的時候,大家往裏撒的都是紙錢,張二狗卻撒了幾張鎮鬼符!”
老馬瑞恩
二十年來,我和瑞恩一直從事著同一種工作。
每天早晨六點鍾的時候,我先騎著瑞恩來到日報社領二百二十份日報,然後就往布魯克維鎮趕。
布魯克維鎮上共有二百二十位居民訂閱了日報,我負責將報紙送到他們家裏去。雖然這二百二十位訂戶住得非常分散,路況也十分複雜,但是在每天的午飯前,我總是可以準時地將當天的報紙全部送到每位訂戶的家中去。
五年前,報社為了提高送報的效率,給每位投遞員都配備了一輛送報專用摩托車,燃油維修等費用全部由報社出。但是我堅決不騎摩托車,仍然堅持天天騎著瑞恩送報,並保證在每天的午飯前一定按時將所有的報紙都送到訂戶的手中。結果,我後來成了全市唯一騎馬送報的人。
慢慢地,我老了,瑞恩也老了。
有一天,報社總編親自找到我說:“對不起,馬爾克斯。我們現在要求在每天的十點鍾前都要將當天的報紙送到各位訂戶手中,你已經無法辦到,而你又堅持不騎摩托車,所以,你被解聘了!”
我聽了,非常傷心:“沒有了工作,我和瑞恩都會被餓死的!”
總編說:“送報紙時效性強,所以,你才不適應。你們不送報紙,還可以幹點別的事嘛!”
我說:“我雖然睜著眼睛,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卻已經雙目失明十年了,這十年,全憑瑞恩能認路,我才能準時地將這二百二十戶的報紙送到訂戶家中。如果我和瑞恩不幹這項工作,我們還能幹些什麼呢?”
抓捕
大年三十的夜晚,天空中下著鵝毛大雪。我和張隊天剛黑下來就隱蔽在離李大明家三十來米遠的地方。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我問張隊:“你說李大明今天晚上會回家嗎?”張隊說:“我有一種預感,他今天一定會回家!”我興奮地說:“真的啊!那我們就要立功了!”張隊聽了,歎了一口氣說:“唉!年輕人別整天盡想著立功受獎。其實我的預感老是不準。自從李大明八年前做下了大案,我每年的年三十都預感到他會回家,結果沒有一次準的。所以,以前七年的除夕夜,我都是在這個小溝溝裏趴著度過的!”
正在這時,我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背了一個大包袱,輕手輕腳地踏著積雪走進了李大明家的大門。我輕輕地問張隊:“這個人是李大明嗎?”張隊說:“正是他,追蹤了整整八年了!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我忙要站起身:“那我們抓緊時間行動!”張隊一把把我拉下來:“不急!”我疑惑地問:“我們為什麼還不去抓他?”張隊笑了笑說:“結了婚,你就會知道了!我們不差這一會兒。”
我們仍在門外等著,也不能動彈,不久,就都成了雪人,渾身上下全白了。
淩晨五點多的時候,李大明家的房門輕輕地開了。李大明剛一走出房門,我和張隊就迎了上去。張隊拿出了一張拘捕證說:“我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張隊長。”李大明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家的?”張隊說:“昨天晚上八點十五分你進家的時候我們就看見你了!”李大明低頭看到了雪地上那一地的煙頭,激動地說:“你們真的在門口等了一夜?”我說:“是的。”張大明說:“非常感謝你們!我這就跟你們走。我認罪,我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