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詐?”馬賊二當家心疑。
“二弟多慮,一群老弱病殘之輩焉能與我相抗。”大當家把玩著剛剛掠的白花花的銀子得意地狂笑。
赴約之日,馬賊率眾早早侯於望月樓,遠遠地見兩人抬著一口大箱,人未至,錢先到,這是規矩。
“哈哈……二弟,大哥說得沒錯吧,縣尹那老頭……”
話未說完,一支穿雲箭應聲而來,正射中大當家脖頸,大當家當場身亡,接著就是從四麵八方殺出來的人,那些人個個頭戴白巾,是白蓮教。
抬木箱的兩人哪見過這陣勢,扔下木箱早早溜了。
半個時辰後,馬賊消滅殆盡。
白蓮教教主撤下頭巾,得意地狂笑。
“高興太早了罷!”
身後傳出一個冷冷的聲音,是縣太爺。
“殺!”一聲令下!
自此,風旗鎮再無馬賊與白蓮教。
畫像
一大早城門東側剛貼的一張告示就被一青衣道士伸手“拿下”!
道士進見縣官,縣官問他何以確認此盜。道士說,此盜人過留名,不過玩了個文字遊戲。塗是姓,也包含了名。拆字、諧音會意便是餘(魚)得水!
“前時貧道見毗鄰湯城一街頭賣藝之人給他踢了場子,頗有幾分拳腳功夫,有人說他雞鳴狗盜,吃喝嫖賭一擲千金,名餘得水。”
“嗯,根據跡象表明,非他莫屬!”縣官沉思狀說。
“不過此人常居無定所,東奔西走難以繩之以法,畫像抓捕方十拿九穩。”
“畫像?道聽途說誰可畫呢?”
貧道試試吧。一聲“紙墨伺候”,道士抖筆蘸墨,寥寥數筆,一賊眉鼠眼、塌鼻闊口的肖像了然紙上。縣官及旁觀者拍手稱讚道士高人!
捕快、衙役傾巢而出,人手一份畫像,便衣入周邊州縣。果不其然,三日內在鄰縣把餘得水捉拿歸案。
那廝大堂之上矢口否認,刑訊逼供三十大杖,皮開肉綻致昏,扔入牢房,不想翌日人成僵屍。
消息不脛而走,湯城一片沸騰,得知欺男霸女作惡多端的,皇親國戚的遠親餘家惡少一命歸西,有人燃炮慶祝。
縣官很快被革職查辦打入大牢!
關口
孫繼他想著新婚的妻子,開車急速往家趕。
車到一個轉彎時,他有些分神,忘記了按喇叭,也沒有減速,“呼”的一聲拐到了他家的那條街上。
可是,他忽然發現,迎麵有個中年婦女正推著小車走來,他心中大叫一聲“不好”,趕緊一個急刹車,可是還是發出“砰”的一聲,——顯然撞上了!他看見,那些紅色的液體已經噴射到了他汽車的前麵擋風玻璃上,在剛剛亮起的路燈照射下,發著嚇人的光亮。完了!他的心跳到了胸口,麵色煞白,渾身開始哆嗦起來。太突然了!他火熱的心驟然結冰。
是不是要軋過去呢?他腦子在急轉著,如果撞人不死,以後的麻煩真是太大了!
他終於沒有軋過去。
過了一會兒,他哆哆嗦嗦地打開車門,慢慢走下車來,他扶著車,生怕一鬆手就會跌倒似的。
向前走了幾步,他看見,那個推車的婦女正坐在地上,也是渾身發抖,全身已經變成了紅色。
他再也站不住了,“咕咚”跌在了地上。
卻聽到那個婦女叫他,“哎,……你怎麼了?”
他想,還好,人還活著。
那個婦女居然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
他問:“你……,傷得厲害嗎?”
她說:“我沒受傷啊,就是嚇壞了。你呢?”
他說:“我也是嚇壞了。可是,你沒有受傷,那些血是怎麼回事?”
她笑了,“那不是血,我是賣醬菜的,一桶醬油被你撞破了。”
他覺得,他剛才安全度過了他一生中的一個重大關口。
競選
q村因臨近縣城,村長是個肥缺,很多人都垂涎這個職位。其中最具競爭力的當屬王二山和劉紀要。王二山是個企業主,擁有千萬家產;劉紀要在北京闖蕩多年,據說掙了不少錢,打算回家鄉發展。
為了能夠在競選中獲勝,二人暗中較勁。劉紀要放出風來,準備拿出六十萬元,作為競選費用。王二山自然也是勢在必得,但對劉紀要有些拿捏不準。
忽一日,村裏的諸葛黑蛋登門拜訪,如此這般地對王二山說了一番話,王二山連連點頭稱是。
競選之日,劉紀要忽然宣布放棄競選,村裏人都萬分驚詫。王二山兵不血刃,順利當選。
晚上,劉紀要來到諸葛黑蛋家中,把一萬元錢放在他家的茶幾上,說,這是給你的酬金。
第二天,劉紀要揣著十九萬元,開著從朋友那兒借的寶馬,駕車駛上回北京的高速公路。
道道
李力進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咽了氣,四爺早已安排人給她穿了壽衣。
看著李力擦淨眼淚,四爺說:“大孫子,現在首要的是給你娘買壽材,你打算買啥樣的?”
李力說:“四爺,我很少在家,事情該咋弄也不知道,您老就酌量著辦吧!”
四爺說:“我的意思,你在省城工作,不能太寒酸,免得村裏人說閑話。太貴吧,也浪費,我看就買個三四千元的吧!你要是覺得行呢,現在就動身,回來還有好多事!”
李力開著車,一同去的還有姐夫。
出了村,李力問:“四爺,去哪兒?”
四爺用手抹了一把臉,說:“王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