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生氣。
沒來由的生氣。
不知道為什麼。
月修離見突然間冷淡了的眸子,不由歎息了一聲,“阿濃,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這現在不是告訴了你嗎,這樣吧,這楚笙琪我現在去把他撈出來,可否將功折罪?”
倏地,楚雲濃的臉上煞時笑了起來,“真的……”
月修離看她笑了,這才點了點頭,“隻要阿濃高興,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最好的甜言蜜語也不過如此。
月修離派人去救人到那救人的人回來,也不過個把時辰。
隻是,那人回來後,看了她一眼,這才走到月修離身邊,“爺,那楚笙琪死了,我已經把他的屍體帶出來了。”
死了。
楚雲濃微微怔愣了一下。
這麼快就死了。
“怎麼死的?”
楚雲濃不由問道。
那人抬眼看著她,“稟王妃,獄卒說是自盡的。”
楚笙琪那樣的人怎麼會自盡。
他定是等著楚曦遠去救他的。
這怎麼可能。
那人繼續說道,“但獄卒說昨晚楚曦遠去見了楚笙琪,過後沒多久楚笙琪就死了。”
嗯哼。
楚曦遠起見過他?
那就是說,楚曦遠是殺他最大的嫌疑人了。
隻是楚雲濃心裏已經斷定是楚曦遠幹的。
對於時刻照亮自己的綠帽子,他堂堂一國相爺,怎麼可能會留下他。
好吧,她也沒說她要救出去的人就必須是活的。
死了也好,倒也幹淨。
想到此,看向那救人的人,“屍體呢,在哪?”
“王妃要看?”那人微微側目。
“不是,把他帶回去給祝佩佩,我說過的話,總要兌現的。”
月修離這才對著那人點了點頭,“莊演,你幫王妃把人送過去吧。”
莊演急忙應了一聲。
可想,祝佩佩見到那具冷冰冰的屍體時是什麼表情。
哭得昏天搶地,幾乎不省人事。
與此同時,眾人才知道相國府唯一的嫡子死了。
翌日早朝。
就見著楚曦遠對寧相國一頓痛斥,直把寧相國的老臉批得體無完膚,無處安放才罷休。
並且請求皇上處罰寧相國。
聽說最後寧相國被罰俸祿半年。
氣得寧相國一臉痛恨的看著楚曦遠。
楚雲濃聽見這消息時,也不由輕歎了一聲。
朝堂上的事,她不懂。
但兩位相國大人都以犧牲自己府中的人,來達到羞辱對方的目的。
但朝堂的事情,瞬息萬變,個個深藏不露,人前笑語盈盈,人後一把刀。
防不勝防。
就如走鋼絲一般驚險。
這樣活著更累。
隻是聽說最後楚笙琪的屍體被楚相國命人用草席卷著,扔進了山裏。
三日後的宮宴。
皇上為迎接北燕的使臣,特意辦了一場接風宴。
以示天闕國對北燕的重視。
朝中重臣一個個攜家眷進宮。
出席宴會。
自然少不了月修離和楚雲濃。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歌舞升平,好一派和樂景象。
宴會上的人個個言笑晏晏。
就在眾人說笑間,北燕的太子忽地站起身來,打斷了眾人的說笑聲。
隻聽他說道,“天闕國陛下,為何這次沒有見到貴國太子,錦棣兄與我一向情同兄弟,而且還說好了,日後兩國一起交流治國經驗,要把兩國治理得超越其他幾國。”
北燕太子的話,讓眾人微微一愣。
一個個抬眼看向了皇上。
隻見月璞麵色平靜的掃向北燕太子,“北燕太子是不是多話了,太子出不出現也與貴國沒關係吧。”
嗬嗬。
北燕太子笑了一聲,“可我怎麼聽說貴國太子被關禁閉了,難道貴國準備廢太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