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濃洗幹淨手之後,拿錦帕擦了擦那匣子。
隨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緩緩打開了匣子。
就見著那匣子裏麵躺著一枚古老的玉佩,就像月修離拿給她的看的那枚差不多。
匣子裏,還有躺著幾封看起來不起眼的信。
楚雲濃的心口猛地像是被什麼抓著了一般。
一陣撓抓。
全身血液在那一刻像是被凍住了。
眾人皆是一動不動。
信上的內容幾乎大同小異,都是讓楚曦遠出手對付月修離的。
還有一封,是北燕人準備出手對付月修離,準備把他殺死在西北的戰場的事情。
如此一封封信,足以讓楚曦遠誅九族的。
楚雲濃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
放下手中的信箋,再次裝好,把東西收藏好後,便再次睡下來。
翌日辰時。
楚雲濃準備去晉王府。
來到府門前,就見著楚曦遠也在此刻出了門。
他匆匆而去。
眼中的驚慌之色都讓楚雲濃為之擔心了一下。
楚曦遠卻完全忽視了她,想必心裏記掛著事情呢。
想來定是一大早發現了鬆瑞院桃花樹下的匣子不見了吧。
這才心急如焚的模樣。
隻是不知他要去找誰?
太子,抑或者是北燕的使臣?
晉王府。
楚雲濃直接來到了月修離的書房內。
就見著月修離正低眸盯著手中的信件。
隨後把信件丟給了楚雲濃,“你看這是太子勾結北燕的證據。”
楚雲濃接過信,展開,細細看了起來。
隻是這信箋上蓋著的印章可是天闕國太子獨有的章印呢,可是偽造不了的。
楚雲濃把信給了月修離,聲音平淡的說道,“真的打算把太子的惡心全部告訴皇上嗎?”
月修離沒有回答她,隻是倒了杯茶水,慢慢的抿了一口。
隨即冷哼了一聲,“他想著本王的性命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對待如此無情之人,我還需要客氣嗎?”
楚雲濃勾唇,露出淺淺一笑,從袖子中取出昨晚在老夫人院子裏挖出來的東西,交到了月修離手中,“你看一下,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月修離緩緩打開了那個小匣子,裏麵放著的那枚古樸玉佩讓他的神情微微變了一下。
抬眼看向楚雲濃,“你找出來的?”
嗯哼。
不是我還能有誰?
楚雲濃不由白了他一眼。
以為她容易嗎?
月修離見她一臉無語的樣子,勾了勾唇,“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了,以為要費一些時間的。”
“是祝佩佩告訴我的,我答應她把她的兒子救出來,所以這件事情吧……隻能你出麵了。”
“你倒是把我也算進去了,這到底是你答應的事情還是我答應的事情呢?”
月修離說完,一臉壞笑的看著楚雲濃。
“我是幫你,該你出手的時候,自然是你出麵解決了,我又不認識朝廷的誰,是吧?”
月修離眉梢輕輕一挑,“說的也是,不過,這欲中撈人的事,我看劫獄還是比較靠譜些,話說你不是逍遙閣的閣主和無暇山莊的莊主嗎,這事情讓他們去做,應該會做的滴水不漏吧。”
楚雲濃倏地睜大眸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月修離,“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好像從未在他麵前暴露出過什麼吧,他是怎麼發現的。
月修離輕輕一笑,隨即不由歎息了一聲,“你是我的王妃,知道了也沒事,早在你從紫雲觀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楚雲濃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難道他就是那個一直躲在她背後的眼睛不成。
雙眸探究的看向與月修離,“冷青玄是你的人?”
月修離勾唇一笑,“到現在才發現,看來還是不笨嗎?”
楚雲濃不由撇撇嘴,他這話說的,到底是誇人還是貶人呢。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
還說是他的王妃的,有什麼事情都不說不清楚。
想到此,不由冷哼了一聲,就算他派冷青玄保護過她幾次,她心裏還是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