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捏著顏夕,眯起眼睛狠狠說道:“臭丫頭!你以為本主會相信你嗎?不過是一個胎記,又能說明什麼?是南宮博睿告訴你的?還是赫連曼告訴你的?說!!他們死前就告訴你怎麼麻痹本主的方法嗎?”
顏夕掙紮著,拚命說道:“不……不是那樣的……”顏夕用力地掰著段慶初的手腕,想從他的鉗製中解脫:“他們從沒有跟我提起過你……是我娘有次無意說漏了嘴,她跟我說我爹的胳膊上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可我爹的胳膊上根本沒有。隻是那時年幼,我並沒有認真去想。後來,他給了我這個玉牌……說是她的傳家之寶,但卻不讓我對任何人說起。我隻當她是怕塵兒知道了不高興,所以對誰都沒提起過,一直帶在身上。”
看到段慶初若有所思地聽著,顏夕便繼續說道:“直到我們在來山莊的路上,在洛府的地牢中,看到洛侯青的屍首時,我看見他的手中攥著這個……我原以為……那是他的……”
“所以呢?你跟著本主來,原本是想獨自來殺了本主的嗎?你真的覺得你有這個能耐?”段慶初帶著一絲玩味地看向顏夕,此刻,她就像一隻孱弱的貓,隨時都有可能死在自己的掌下。
段慶初冷笑一聲,微合了一下眼睛,隨即張開盯著顏夕,那裏麵空空洞洞,顏夕看不出有任何一絲情感蘊含在其中:“你當真以為本主會上當嗎?”
隻見他猛一用力,顏夕驚叫一聲。
“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段慶初說著愈發加重了力道。
就在這時,裂空一聲響。“嗡嗡”之聲似乎帶著什麼東西從空中翻卷而來,段慶初迅速朝後一閃躲,腳下一旋,眨眼間,他已經站在了離顏夕五步之遠的地方。
顏夕斜倒在地上,撫著喉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隻手緊緊揪著領口,一隻手握緊了拳,骨節發白的擱在沙石地麵上。
而此時,在她與段慶初之間,一個白色身影正站在那裏,他右手斜斜向下,手中一把未出鞘的短劍正在他的手中,而劍身在輕微的震動中“嗡嗡”作響。仿佛有一股流光從劍身處緩緩湧動著。
段慶初打量了那柄短劍片刻,便背起手,昂首冷笑一聲:“鞘白劍……又見麵了呢,無家唯一的血脈。無卿玨要是知道這鞘白劍在你手中成了這般模樣,恐怕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吧……”
顏夕吃力地抬起頭,看向擋在身前的人,她驚訝地輕聲喚道:“無遠……”無遠微微回頭,便低聲說道:“別說話,運功療傷……”
段慶初看著他皺起眉頭的樣子,又冷哼一聲道:“怎麼?你是來救她的嗎?”無遠緩緩將短劍指向段慶初,厲聲說道:“段慶初,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狠下心痛下殺手,你果真是禽獸不如!今天有我無遠在,你就休想傷到他們!”
“哈哈哈哈!”段慶初狂笑:“真是不自量力的小子,難道你以為僅憑著一把鞘白劍就能奈何得了我嗎?你盡管試試看!”
“廢話少說!”無遠突然持劍向前。
顏夕厲聲驚呼:“無遠!不要!”